在官人身边,它就会冲着谁低声嘶吼。那种压抑的恐怖威胁,奴家是万万不敢惹它的。
“这两天来官人不吃不喝,它也一样不肯吃喝。奴家无论喂给它什么,它都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守在官人床前。除了奴家外,谁敢接近官人都很难。便是大夫过来诊脉,都要奴家小声解释一番,它才肯放行。有时候奴家都在想,难道这条狗它听得懂人话吗?”
越是听红玉诉说,丁阳越是感觉胸口似乎郁结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闷闷的很难受,但又暖暖的,很舒服。
眼看阿黄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到丁阳身前,却受限于腿上有伤而不能发力。只能挤在原地,尽量向前探头,伸出舌头想要舔舔丁阳。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丁阳硬生生的忍住了右臂和浑身的剧痛,强挣扎着只有左手撑起了身体,向前扑在了床头边上,一把揽住了阿黄的脖子。
“呼哧哧……”
随着阿黄湿漉漉的大舌头舔在他的脸上,尤其近距离看见阿黄头上明显瞎了一颗眼睛的时候,丁阳瞬间感觉到眼睛有些湿了。
他死死搂住阿黄的脖子,将双眼埋在鲜血和灰尘沾染到脏兮兮的黄色毛发当中。
“哎?官……官人,你别这样,你伤的很重。怎么和狗抱在一起,它……”
红玉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丁阳硬生生打断:“阿黄不是条狗,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哈?”红玉顿时傻了眼。
搂着阿黄,咬紧了牙关的丁阳暗暗发誓:我不管你们是谁!这笔血债老子要不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我就连阿黄都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