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送终后,只能躲在村子外边的树林,靠别人丢在地上的剩饭剩菜为生,而且进食的时候不允许用手拿,只能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啃咬,一般也有一个时间期限,过了这个期限,他就可以回到村里头。”
崔亮平静而缓慢地说,东侵晓只是听着,内心不好的预感逐渐增强。
崔亮继续说:“有些事情总是非常地不理性,又不可理解的。没有人在乎你是谁,大家只在乎你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服务,和带来什么影响,即使有些观念是错的,他们也深信不疑。由此,观念没有对和错,只有深信不疑和完全不信,社会是人的社会,我们被允许做一件事和不允许做一件事,皆交给别人的观念来决定。这些观念可能是出于情感的,而非出于理性的。我这样讲,你能够理解吗?”
“恩……我们是因为红萝岗那件事被嫌弃了吗?”
“不。只是禁忌。那件事的责任不在我们,所以还没有到被讨厌的地步。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们是被认为不吉利的,短则三年,长则五六年,我们才可以在文博单位里找到工作。”崔亮观察东侵晓的表情变化,对方似乎没有不理解,他又说,“东晓,那晚你们迷路后,没看见什么吗?”
“能看见什么?”东侵晓内心惊了一下。
“没什么了。”
“那天我和善善迷路,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东侵晓又假装很认真地问,“你知道,我来自农村,经常会听到这类的传闻,我从小就不是无神论者。崔亮,那天是不是真的发生了点超自然现象……所以我们才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人?”
“好像是这样的。”崔亮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