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叫我告诉你,下个星期三之前把论文发去他邮箱,他说对你不放心,先看你的。还有,这个星期天晚上七点,有个年级会议,不来的话打个电话,我帮你请假。”
“崔亮,你怎么这么镇定?”听着崔亮像平时那样,语气平静地给自己讲教学安排,东侵晓忍不住说道。
“……有吗?”对于这个评价,对方倒像是有点意外的。
“你下午见过老张?”
“只打了个电话。”
“你知不知道后来工地怎么样了?”
“……”对方似乎停了一会,说道,“老张讲得比较含糊,没给我多说,他情绪比较克制……不过,从他讲的话猜测,大概就和我们昨天看到的损失差不多,除了棺木和古尸,没有其它被破坏了。”
一直聊到挂了电话,东侵晓还是没有告诉崔亮,那晚他们遇到鬼打墙了。
三天后是星期五,东侵晓又接到崔亮的电话,打过招呼后,对方问他:“东晓,你今天烧退了没?”
“没呢。有些反复……死的心情都有了,盯着论文不想动。”东侵晓想了下又补充道,“咦?崔亮,你在哪?”
“你听到什么?”
“好酷的音乐,有女孩子的声音哦,噢,她们在打节拍……卖运动服的!”
“答对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她们脸色画了好多五颜六色的杠杠了,虽然看起来很有活力,但我对那种造型不看好。”
“猜猜哪条街?”
“猜不了。”
“你仔细听一下,她们刚刚说了店名的。”
“崔亮,靠近点。”
“不要,好吵。”
“喂,你越走越远了,怎么猜?”
“东晓,我待会想去找你玩。”
“找我玩?”
“恩,已经在路上了。”
“你要来我家?”
“对,团支书很干脆地把你家地址泄露给我了,我还看到好多奇怪的个人信息。”
“我们的**已经这么不安全了吗?——崔亮,你懂坐车来吗?”
“东侵晓,我不是活在异世界的。”从语速、词汇的停顿,即能辨认出他那独特的笑意,悠然自在,又泄露了少许——少少的,恰到分量的狡黠。
“那你差不多到站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们这里没门牌的,我去车站接你。”
“好。啊,东晓,我新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很有趣,对食疗很有研究。”
“营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