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他对软弱是特别看不起的,其实他生性本来就有些残酷,近于天真地残酷,他崇拜真正的坏家伙,想法粗爽直接,细心想问题并不是他的习惯。他没有意识到有些东西,自他躯体内部开始悄然转变……
他只认为这几天有时候不够清醒,所以努力思考去确认自己是不是醒着。当大嫂去隔壁屋照看小侄子时,恐惧感又自他内心迅速窜上来——
他又忘了!他又忘了快点告诉家人他撞邪了!
……
他生病后的第三天,大嫂发现他已经退烧,但晚上有些反复。
到了第四天依旧低烧,喝过粥后他想出去走走,遇到平时一起玩的少年俩。少年俩邀请他一起去搞吃的,趁着大人们都在田里忙碌,去偷点食物烧烤。他拒绝了他们,继续四处散步,可能是生病体弱的缘由,他发现这样安静地走着比较愉快,比待在家里舒服。
少年又开始思考,他一件又一件地梳理记忆,他这样判断:那些鬼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习惯后,不害怕它们了。
他丢了自己的一些心性,所以他总结错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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