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施德征这样的大市长都在埋怨世道艰难的话,他们这些小义民小草根们又该怎么活啊?
不过微词归微词,窦一凡心中似乎猜测到了今天晚上施德征过得并不怎么顺利。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公文包出门几个小时的施德征估计是到某个领导家里搓麻将去了,输够了之后才回来的施德征倒在沙发上发起了牢骚。看着疲惫不堪的施德征,窦一凡想起了从小在海边就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算是身居高位的施德征也有着万般的不自由,不论是社会议论还是家庭,不管是体制内的限制还是上下关系的理顺,都有不少的施德征无法把握的地方。
“嗯,只能是这样了!明天叫唐兴宇送你过去吧!”施德征微微地点了点头,拍拍大腿站起来,扔下一句话慢慢地往楼上走了过去。
“不用了,市长!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让兴宇陪您过去吧!也不用来回折腾了。”窦一凡看了一眼唐兴宇,淡淡地回绝了。
施德征摆了摆手,不置可否地继续往上走着,留下窦一凡和唐兴宇两人面面相觑。
熄灯关门,窦一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那一瓶温小龙给他的那一瓶粉末状的东西沉吟了起来。他有点后悔跟温小龙要这种东西,现在温小龙误会他‘不行了’还算是小事,要是一个闹不好,说不定还可能招惹到施德征的厌恶。因为哪个男人都不愿意留着一个知道自己‘不行了’的下属在身边。要是他再搞些乱七八糟的药物给施德征又没有办法治好他的话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窦一凡披衣起床,坐在窗前思考着。他迟疑着要不要给叶子君打个电话,或者是受到毕加索酒吧那个坐台妹的影响,在多日没有女人围绕在身边的生活之后窦一凡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叶子君,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不过到了最后关头,窦一凡还是冷静地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早上赶到亿州市红十字医院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钟,窦一凡在据说是整个亿丰省最好的男科男科专家门诊排上了号。拿着那张属于男科专家门诊的号码牌,窦一凡看了一眼门外排队的长龙,想了想转身往楼梯口那边走了过去。
在楼道上站了好一会儿,窦一凡刚刚摸出烟盒刚想抽支烟的时候一个女护士走过,很不客气地喝住了他的行为。讨了个无趣的窦一凡懒洋洋地白了那个彪悍女护士一眼,转身往楼下走了过去。
红十字医院的楼下是一个不大的小花园,连着前面的门诊部和后面的住院部。春天刚到,小花园的花花草草刚刚修理过,虽然整齐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