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秦姐现在挺可怜的,整天也不怎么笑,门市担子都压在她身上,也真够她受的。”
“也许你说得没错,以前大家在一起共事,凡事都从自己利益角度出发,哪有什么谁对谁错,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鸟,手段更强一点,你就活得比别人滋润点,但那也不一定,其实像九妹这样挺单纯的活着也不错。”
老周摆弄着手上的zippo,银白色的外壳,几缕偷偷溜进来的阳光透过它折射到墙上,居然有五光十色的斑点。依兴和老周并排躺在沙发上,看得出神。
“说心里话,这阵子来我想了不少事,关静其实心里一直有我,她离开我也很后悔,她以为我能死皮赖脸多求她几回,可惜那时候,那么多事就像一起发生的,结果我一件事也没处理好,现在想起来真是他妈废物。所以说蠢人办蠢事一点都不稀奇。希奇的是聪明办蠢事,因为他用尽所有的本事来证明自己的愚蠢,就像我。”
依兴搂过他肩膀,他感觉脑袋沉沉的,索性靠在老周身上,思路早就乱了,下意识的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
“那等关静好了,你们回广州还是留在沈阳?”
“在沈阳结婚,然后去广州,我都想好了,结婚要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
……两个人爆笑……
“小婉走那天你去送了吧?”老周问。
“没……没有吧”依兴眼皮发沉,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再后来也没联系吗?”
“哼,我算什么东西,再平凡不过的小人物,小把戏,我凭什么联系人家?”他合上眼皮一阵苦笑。
“哦,原来你小子一直耿耿于怀啊,不过想想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四五个人蛮开心的,真怀念那段时光,尤其是在避风塘的日子,想就好笑。”
依兴来劲了,“靠,你还记得那次不,老周,你提议输的一伙儿喝苦丁茶,结果咱俩手气背,我还跟你陪葬,咱俩被九妹、苏婉逼着喝了一壶,上吐下泻,你还记得你咋回去的不?脚都软了,出来时还跟我吹牛╳说柿子挑软的捏结果被人捏了,哈——”
“你少扯蛋,明明是我打车送你回家。”
“啊,是啊,结果你回家关静不给开门,不又到我这蹭了一宿。”
“哈哈,过得真快啊,你还想她吗?”
依兴愣了一下,“都过去了,有九妹我就知足了。”
老周嘴角淡淡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递过去一根烟,“苏婉要结婚了。”
一根红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