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兴又问嫂子呢,她不在么?老周又是沉默,终于挤出一丝苦笑,”她走了.”
又是唐宁酒吧,那个依兴只来过一次却记忆犹新的地方,那时的老周意气风发,纵情高歌,舞步张扬.那时的老周妙语连珠,高谈阔论,在人群中肆意的放纵.那时的他是英雄门市的一道彩虹,而今在眼前的他更像是月夜划过后的一道流星,
而今音乐的旋律依旧的让人眩目,昏黄的灯光,变换的脸庞,在依兴记忆里没有区别.
也许那巴台的高脚登都换了颜色,也许那T台上的贝斯手也早已换了一头长发,只是嘴角上淡淡的笑意却未曾改变,这让依兴感到一丝熟悉.
老周脸上有些擦伤的痕迹,依兴留意了一下,却没有开口问,他怕有触到老周的痛出,他以为那是关静的杰作.
从老周掏出的一包软石林,依兴大概知道他的窘迫.老周最喜欢抽的是红云,他曾说过哪一天自己掏出的是软石林,那一定是连喝酒的钱都没了.可只惜依兴还记得这句话,他甚至有些不忍,心里一阵悲凉,借故出去了一下.
当他再次坐在老周对面时,扔在桌子上两包红云.
老周一楞,随时表情变得复杂,一丝泛绿的灯光掠过,脸上居然露出一丝惨白的苦笑.
“一包是你的,一包是我的.”依兴语气从未如此平静过.
“你父亲的事儿,我听说了,办的怎么样了.”依兴问.
“你听说了,”老周的目光有些闪烁的盯着杯里淡金色的液体,时而转头看看T台上腰枝狂扭的女歌手,不着边际的说”那唱歌的挺漂亮.”
老周喜欢酒,依兴觉得他喜欢要醉没醉间的那种感觉,就像一杯酒的空与满之间,有着一段游离和搁浅.
不过一年而已,唐宁还是那家唐宁,灯光还是那么迷乱,两个人依旧还是那两个人,那改变的是什么呢.
“兄弟,我要走了,”老周忽然脸上的笑容变的让依兴那么熟悉,那是第一次老周为依兴拉开门的笑容,那是第一次老周和依兴喝的烂醉如泥的笑容,那是老周第一次拉依兴唱歌的笑容……
他又回来了,那个让他熟悉的老周.
“一曲新词酒一杯,
夕阳西下几时回,
朋友廖廖,
知己更稀,
曾笑千金,难求朱颜不改.
曾笑树上的乌鸦飞呀飞,地上的人儿追啊追,
笑过以后,心中有泪.”
老周望着他,笑容如昔,”依兴,一场兄弟,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