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危局(2 / 4)

让他进了云南陆军讲武堂,落在十七期学习步科。但是他毕竟是个山野里长大的彝家子弟,性子狂野悖逆,怎服得军规的管教,竟是没毕业就出来厮混。叔父每每苦心相劝,他却傲然道:“我们彝家的猛虎,该有自由的天地,那些教官的本事,还及不得我,难道要我整日听他们的聒噪,还不如趁早出来闯荡一番。”叔父竟毫无办法。

他大约三年前来到太原,最初在街市上售卖彝家的刀具。太原城里的妇人见他生得英俊挺拔,纷纷搭讪,无非问他卖的刀是否锋利,他也不回答,一把扯过妇人的头发,挥刀而过,再把整体的断口拿给对方验看,以示刀的锋利。那些妇人往往吓得惊声尖叫,不敢再来。但是说句公道话,他做生意倒实诚,只要有人问价,往往诚心以待,行事说话,全是彝家的耿直。那一年有个泼皮找茬,讲定了价钱却又不买,只一口咬定刀具质地不行。老虎那时三餐不继,瘦弱得很,未必打得过那粗肥的痞子,他也不言语,扯过那人手臂,手起刀落,生生将人家手臂斩断。(就跟现在有些zang民卖东西一样。朋友们可能都见过,建议不要随便问价,特别是卖藏刀的。笔者就知道过一起砍手的例子。现在就是这样,有些分离主义分子,为了筹措资金到大城市卖东西,一方面思维方式不一样,另一方面依仗着国家对少数民族有照顾的政策,有点小xiaozhang。以上纯属个人观点,非宣扬民族主义。)这之后官面上绘影图形,悬红缉拿,他走投无路,干脆到吕梁山落草投了马匪陈义雄的队伍。陈义雄却对他赞赏有加,常说他正是那种手段狠辣、心硬如铁的天生土匪坯子,还把女儿许配给他。这正是他发迹的开始。之后打劫商旅,争抢地盘,很立了些功劳,渐渐坐稳寨主的交椅,手下也人丁兴旺,有百来号人枪,在汾河西岸和吕梁山中闯出“罗老虎”的威名。

至于那“鬼见愁”就更了不得了。外人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单知道还有个“槐九”的别号。他生在个胡子世家,自他祖父、父亲起就是晚清有名的悍匪,在太行山里横行无忌,一直占据着笔架子山的天险,人枪的数量比之罗老虎更胜一筹。他们是本地人,仗着根深叶茂,行事向来乖张,全不似罗老虎这些后起之秀圆滑,很得罪了些官面上的人物。不过官兵大队来剿,他们就据险而守,避战不出。官兵小队来袭,他却带着胡子们从密林小道袭扰围攻,每每叫官军有来无去。这些亡命之徒,平日里打家劫舍,莫论贫富,一旦抢不到满意的东西,往往撒火屠村,晋人恨之如狼,惧之如虎,谓之“鬼见愁”。

被这样两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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