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道着:“莫名其妙,有什么话和警察说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枪不枪的?”
“既然敢做,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无耻和卑鄙可救不了你。”单勇的声音越来越恶,越来越冷,想起了枪口下逃命的种种,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廉捷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在他惊恐地要喊出不对来时,单勇两只像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雷霆叱喝一句:
“兽医!”
门口堵着三位中,最不起的那位瘦矮个子中年男揉身而进,廉捷惊恐地看到了那人手里的东西闪着亮光,还未来得出口,那人的揪着他前胸,噗哧一声,在场的人下意识地一个激灵,看到了明晃晃的刀身刺进了廉捷的胸前,廉捷身前弓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胸前留着的刀柄,血色殷了一片。
哗声,一圈人全站起来了,后背登时怵然发麻,全身发冷。
噗哧……那兽医,呲着烟熏的黄牙,狰狞地笑着,又是一把刀,刺进廉捷的肋间。
空气凝结在这浓重的血腥味里了,廉捷的喉咙像被卡住了,唯余惊恐的眼神看着狼顾的单勇,看着自己身上的刀柄,手吃力地向父亲伸着,断续地说着救…救我…然后咚地跪地,那狰狞的刀手抬腿一踢,他像截木桩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全身抽搐着,胸间的两把刀柄兀自晃着,殷着鲜红、红得怵目、刺眼的血……
“我说过,今天的规则我来定……恭喜你啊,老廉,你绝后了。”
单勇的眼神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恶毒,把弯腰把合同纸拣起来,抚平了,此时众人才注意到廉建国异样了,手抚着椅背后,气喘着,指着单勇“你……你……”
说不出下文,悲呛地、痛苦地几欲失声了,眼看着儿子倒在面前而不能伸手,几乎逼得他目眦俱裂,嘴唇翕合着,脸上白如金纸。单勇却在恶毒地说着:“别瞪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可没杀人……你看到了,假手与人害个人多容易,就像你个老匹夫一样,干了坏事,都不用自己负责。今天你儿子的死,负法律责任的,都不会是我。”
淡淡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听得在场的人脊背生寒,那刀手脸上溅着血,廉捷的血,他朝廉建国呲着牙阴森森一笑,廉建国终于支撑不住了,颤抖的手一松,呼咚地栽倒在地,痛苦的扭曲地着身体,伸着手,在他的旁边是方万龙,方万龙惊惧地不敢搀他,另一边是陶芊鹤,陶芊鹤给了厌恶的一眼,她不害怕,反而在她的心里泛起莫名的快意。
扭曲着,呻吟着,声音渐渐弱了……
怵然而立的一圈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