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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亏点画,犹可记文,草乖使转,不能成字。”在开始写字之前,浩仁先吟读了《书谱》里面这四句话,简单的告诉四周关注着他的所有人,南宫镜的草书为什么会被嘲笑。可惜首次听到这句话的众人仅仅是觉得新奇,并不能领悟到里面涵义。
浩仁也发现了四周人不理解的样子,无奈补充道:“草书善于寄寓发挥作者的兴致和情感,尤其是狂草,并非在求一点一画之得失,而是借其点画线条来抒发胸中之气,之情,之兴。但是,草书虽然给大家创造发明的余地,草法却必须严格,不能随心所欲。从笔法上来说,草书笔法最是丰富,中锋、侧锋、方笔、圆笔、藏笔、露锋……”
浩仁虽然不是很喜欢草书,但是也仔细的研究过,对于草书非常的了解。不过可惜,南宫镜根本就没有体会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恼怒的打断了浩仁的话:“你到底写不写?罗嗦个什么?嘴皮子厉害可不算什么本事。”南宫镜的冒失使浩仁恼怒的闭上了嘴巴,也让那些正在体会浩仁言词的皇帝等书法家恼怒不已。如果不是他们自制力比较强,早就指着南宫镜骂蠢货了。
浩仁翻了一个白眼,讽刺南宫镜道:“我只是告诉大家,你的那个所谓的狂草根本就不入流,垃圾罢了。”
南宫镜勃然大怒,刚想发作,太子已经冷兮兮的哼道:“南宫镜,你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你把皇帝陛下当作什么人物?目中无人的东西,再要多说,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哼……”南宫镜连忙把嘴闭上,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浩仁也不去理会他,仔细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宣纸规模,然后将手里的毛笔饱沾浓墨,深吸一口长气,然后屏住呼吸挥毫下去,一气呵成足足二十多字,然后将毛笔随手抛开,大声的朗读起来:
“[河边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读完讥讽的向南宫镜笑道:“笔断意连,一气呵成才是草书。而这二十二个字的涵义就是送给你的,败絮先生。”
二十二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尖酸刻薄到及至的讽刺让四周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虽然读书人一向被称为骂人没脏字,但是……
而浩仁这二十多字又被分为了几个部分,每一部分用一种笔法,将章草、今草和狂草等几种不同的意境都书写下来,境垒分明,一目了然。加上他最后洋洋得意的解释,谁也知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书写草书的方法,而不是南宫镜鬼画符的那个。
如此两个方面同时打击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