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实想法之前,杨应宁是不会表态的。
张永没有等到回答,也就渐渐消了火气,陪杨应宁寒暄了一阵。
杨应宁说要告辞,张永想送到门口,仍旧以礼相待。
回到自己下榻处的杨应宁,在狭小的院子里走圈。
他在思索张永到底可不可信,张永对刘瑜的不满到底有几分。
“大人。我打听到一件事。”杨应宁手下的随从禀报。
“什么事?”杨应宁问。
“我听闻张永此人很会经商,因此手下产业颇丰。难得的是,他从不欺行霸市。前些年江南水患的时候,还拿出不少银子帮助灾民。”随从回答。
杨应宁有些稀奇:“还有这样的事?”
刘瑜此人贪婪成性,到处搜刮银子,假如他手下有产业,欺行霸市不说,只怕都以权谋私搞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难得的是。张永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我还听说,张永进城的时候。给他的亲信部下都发了一笔银子,条件就是不准他们再向百姓索钱。”随从补充。
杨应宁陷入沉思。
翌日,张永拿着安化王造反的檄文来找杨应宁。
“安化王造反全因刘瑜而起,刘瑜的罪状清清楚楚列在上面,而且全都有理有据!”张永说着有些义愤填膺。
杨应宁突然反问张永:“那么张公公打算如何?”
张永微一沉吟:“这张檄文就是力证,如果拿去给皇上,刘瑜肯定罪责难逃!”
杨应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张公公远在宁夏,刘公公却在皇上身边,若论帝心,张公公毫无优势呀!”
张永一蹙眉,旋即明白杨应宁说得很有道理。
自己一旦这样做,只怕还没到京城,刘瑜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了十七八车他的坏话,到时候他连皇上的面恐怕都见不到。
张永叹息着离开。
杨应宁在屋子里反复踱步,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月的宁夏余有微寒。
宁夏的善后安抚已经到了尾声。
杨应宁和张永亲自押送犯人东行,直到省界。
张永将会继续押送他们去京城,而杨应宁这个三边总制则会驻守在这一带,不能离开。
杨应宁为张永饯行。
喝到酩酊,最后只剩了杨应宁和张永还维持清醒。
“张公公,我有话要跟你说。”杨应宁的神色突然由先前的松快,变为如今的严肃。
“杨大人但说无妨。”张永的醉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