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管沅点点头:“柏姐姐所言极是。你二弟妹如何,在永国公府没甩脾气吧?”她问起刚嫁过去不久的盛陵。
柏柔嘉摇摇头:“她哪里敢。现下盛嵩失事,她倒没有从前那么难伺候了。也是亲生父母都不能依靠,只有夹着尾巴做人。”
“那你瞧着你二弟和你二弟妹。两人如何?”管沅又问。
毕竟还是盛阳的堂妹,是盛家的人,她怎能不关心。
“我回去的机会少,倒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柏柔嘉想了想,“总体来说倒还是相敬如宾的。毕竟是燕尔新婚。”
管沅遂不再问什么。
洗三礼结束之后,盛阳吩咐了府中管事收拾打点。这才沐浴更衣,去看管沅。
管沅正倚在床边,半闭着眼睛交待陈新家的:“松纹绫每家都送两匹,再加一盒碧螺春也就差不多了。”
陈新家的应声,又问:“今年的账要怎么盘算,世子夫人给了准信,也好下令让掌柜、庄头们进京。”
管沅沉吟片刻:“也不必刻意延后,该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来晚了也耽误他们回家过年,左不过有账房先生对账,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有什么不对的我再插手也不迟。”
盛阳起先没有插话,如今却担心起管沅的身子:“真的没事吗?要不叫他们年后再来也不迟。”
“没事,我天天躺在这也是闷的发慌,还不如看看账簿打发时间呢!”管沅微笑。
盛阳却记在了心里,应酬什么能推就推,闲暇时间都陪在管沅身边。
有时候讨论书法的字意格局,有时候管沅也会拿做给晖哥儿的衣裳花样子让盛阳挑。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看顾晖哥儿。
管沅自然察觉到盛阳的心思,每每看着身边一大一小的睡颜,只觉得心中涌出无限感念,不由自主抱紧了盛阳。
她只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转眼间,就是晖哥儿的满月。
靖安侯府一片热闹。
管沅一边把宾客迎进花厅,一边和李阁老的太太寒暄:“听说大奶奶有了身孕,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呢!”
李太太拉了管沅的手:“胎不是特别稳,她年纪也不小了,我才让将养着没让她来,她还很是遗憾呢!”
“自然是养胎最重要,”管沅郑重地说,“心意我们都是知道的。”
成国公夫人坐在花厅里,看着一身真红绫袄,头戴海棠花红宝石玉簪的管沅,在贵妇人里左右周旋游刃有余,不由得笑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