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退路……”管沅叹息。
盛阳摇头苦笑:“他从很早开始,就不安分了。你可还记得。前世的花朝节?”
管沅一愣:“前世的花朝节,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候管洛抄袭了她的诗作。她还傻傻地想要讨回公道,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
“你移开的那段花神灯引线,其实是盛嵩的手笔。”盛阳阖上双眸。
自从阿沅告诉他盛嵩的端倪之后,他就一直在查。
然而查到这件前尘往事,查到他重生之际的坠马,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盛嵩早就在谋他,谋靖安侯的爵位,谋更多的利益和权力。
只是有很多事不能查证了,比如前世他的右手,比如前世去西北……
往事不可追,但如今,他不会放任盛嵩继续谋害他。
管沅惊讶:“你怎么知道花神灯的事——莫非当日,你也在附近?
盛阳点头承认:“一开始去庐陵,我只是想帮你查盗诗的证据,以报花朝节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后来遇到水患……”
后来遇到水患,被困在庐陵,才会与她共渡那段时光。
管沅美眸微垂:其实事事都有因果。
若没有当初一时好心的举动,盛阳又怎会知晓籍籍无名的她的存在?
她一直以为庐陵是与他最初结缘的地方,如今方知,一开始的相遇,其实是在弘治十八年的花朝节。
花朝节,是一个开端,是一切的开端,也是改变一切的开端。
唏嘘之后,她开始担忧盛嵩的动作:“既然你知道他要害你,你要好生防范才是。还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瞒着盛嵩,不能让他知道报告给刘瑜!”
“我知晓轻重,重要的事我连父亲都没有知会。”盛阳解释。
“也不知这些都是盛嵩一个人的主意,还是盛陵也知晓……”管沅揣度着。
“盛陵知道的可能性不大,她的性子,只怕是个沉不住气的,盛嵩不敢把什么告诉她。”盛阳笃定地说。
“那就好……”管沅长舒一口气。
时维九月,在刘瑜准备对工部下手时,盛阳终于找到了离间张彩和刘瑜的可乘之机。
刘瑜以偷工减料、监管不力为名,派人弹劾督修边墙的三边总制杨应宁。
在这件事上,已经升任吏部侍郎的张彩和刘瑜意见相左。
“这样最多是让杨应宁停职查办,有什么用?不一步到位整到不能翻身,小心他日后东山再起,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