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看到你安然无恙,心愿已足。
灵修微微摇头,识趣地退出内室。守在宴息室里。
管沅伸手捧起盛阳的脸,美眸心疼中带了几分苛责:“看你眼底的乌青,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盛阳低头吻着她的鼻尖:“我说了。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好。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知道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肩膀疼,头疼,好像没什么力气,似乎没了。”管沅微微退后,逃离开盛阳的亲昵。
如今夜半,又是在她的闺房,她还真怕……
盛阳只是拉着她的手,没有再多的举动:“肩上的伤,伤口很深,要一个月才能好;至于其他症状,都是中毒留下的后遗症,需要慢慢调理。你只管好好休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一一向你解释,但你不要伤神。”
管沅点点头,便听他解释了她中毒之后的所有事。
“没了武康伯府,刘瑜还会有新的靠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管沅叹息,“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居然能够杀了杜思,这样杜思也不会进宫,没有了后面的礼义之争,还能救很多文臣,也保全了杜思前世的夫家颍国公府的面子——我这也算误打误撞了吧。”
“你不是误打误撞,阿沅,你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做交换!”盛阳心痛不已,“还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你不要自责,是定远侯府自身有问题,才被他们钻了空子,你已经做得足够好。”管沅捏了捏他的指尖,以示安慰。
盛阳深吸一口气:“阿沅,你太善解人意……”
太善解人意,对他太包容。
他只觉得自己无以为报。
“现在还剩下梁氏,”管沅顿了顿,“还有丽妃,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来解决吧,有些事我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我想亲自问。”
“那,我陪着你可好?”盛阳的语气带了几分乞求的意味,听得管沅不忍。
管沅点头:“好,只不过要等我情况再好一点,还有,你必须好好休息,你倒下了,我该怎么办?”
他们就如同梭梭与苁蓉一般共生而存,休戚相关,在风沙中患难与共,共勉生长。
第二日一早,三姑娘醒过来的消息传遍定远侯府,大家纷纷叹念着菩萨保佑。
来探病的人也不少,不过其中一人倒是令管沅十分意外。
二叔管达鲜少和管沅打交道,这番居然亲自来含露居探病,让管沅不由觉得奇怪。
“既然二叔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