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如你所言,事情远比我们所知的要复杂。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走到如今这一步是有多不容易……”
“我不会轻举妄动。虽然我们有证据在手,只要刘瑜能压下来。就没有用。所以此事只能慢慢谋划,好钢用在刀刃上,这是扳倒武康伯府最后的一步。”管沅分析。
“自然要慢慢谋划,”听管沅这般说,盛阳才放心些许,“有事就找我商量,我不许你一个人冲在前面,知道吗?”
“我今天不是就找你商量了吗?”管沅轻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同样我也不允许你瞒着我擅自行动呀。”
盛阳满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这就乖了,以后碰到这种事要躲远一些,凡事有我。武康伯府收受贿赂、贪墨宫中钱财的事,我会查清楚,现在武康伯府很关心这份罪证,只怕都在盯着你们,你们查太危险了。”
管沅闻言,知道盛阳所说有理,便点了点头:“也好,你查证也要隐蔽,不要打草惊蛇,慢慢来。”
夏日蝉鸣阵阵,定远侯府的花厅里,管沅端详着面前的琉璃屏风。
“你又上哪去淘了好货,一共几架?”管沅好奇地问大表哥杨安。
杨安做了一个“六”的手势:“一共六架,造型图样有些不同。至于淘货的地方,你猜猜看?”
“我猜肯定是南京一带,要不就是福建,”管沅摇着白玉骨扇,站在屏风前赏鉴,富春山居图,色泽瑰丽,堪称佳品,“该不会是浙江一带吧?”
“的确是浙江产的,但是货在廊坊淘的,你眼睛还真是毒。”杨安冷哼一声。
“我什么时候看走眼过!”管沅自信地拍拍手。
杨安却突然严肃起来:“听说你最近让表弟去打通焦家的关节,你这算不算看走眼了?”
管沅一笑:“怎么,哥找你帮忙了?”否则杨安怎么会知道,管洌要在焦家下功夫。
“你纯粹就是胡闹,到底是你心胸宽广得不像话,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目的?”杨安蹙眉而问。
“我没什么特殊目的呀,”管沅巧笑嫣然,“就是让武康伯府和焦家对上,仅此而已。”
“你还放的下恩怨理睬焦家?”杨安看怪物一般看着管沅。
管沅不以为意:“有什么放不下,我不见得能看上焦家的行事作风,但是焦家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自然就会去拿。你没听说,武康伯府最近在文臣里面很不对付吗?如果不是我透了一星半点内容给焦家,也不会有这个效果。再说,昔日元宵节纵火案,是我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