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妹妹你岂不是——”管洌几乎要窒息。
“就算真的灵验,我死了,靖安侯府会怀着十年二十年的歉疚,对定远侯府未尝不是好事。”管沅云淡风轻地端着茶盏,仿佛看淡生死一般。
当初她不知道盛阳的孤煞是假的,却也下了永不退缩的决心;现在知道真相,只会更坚定,不会再有半分动摇。
“妹妹……”管洌一声喟然长叹。
十年二十年的歉疚,又怎么比得上十年二十年的幸福?
“盛世子是我在大同的属下,”管进适时解释,“我对他也有几分了解。无论能力为人,他都无可挑剔。唯一的问题,就是孤煞。你妹妹想得通透,我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管沅唇角轻扬,美眸笃定:“爹爹,哥,你们都不必担心,我相信因果相报,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就报到我身上。哥,这件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外传。”
“为何不公布此事?”管洌奇怪。
“开成公布,那我们就明确地和靖安侯府站到一条线上了。如果祖父真的是有人谋害死于非命,那这个背后策划的人,会不会因为此事改变接下来的行动?我不想再生变数。”管沅解释。
“嗯,热孝里宣布亲事也不吉利,既然皇上没说,我们也保持沉默就好,”管进赞同地点头,“倒是洌哥儿,你的亲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管洌缄默良久,才缓缓叹息:“那就等妹妹出嫁以后,由父亲做主吧。”
走出东跨院,一直凝望着前方管沅脚步的管洌,突然开口:“你怎么会答应嫁给靖安侯世子,你不知道这就是一场政治交易?”
管沅停下脚步,回头定定看着哥哥:“政治交易?”
“靖安侯世子受孤煞困扰,婚事根本无人问津,恐怕就连靖安侯本人,也想着降低标准能让儿子成亲就行。你好歹也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为什么会被推进孤煞的漩涡,还不是因为仁和大公主府的原因,如果没有仁和大公主府之前的搅局——”管洌还未说完,就被管沅打断。
“哥,是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管沅站在回廊上,抬头仰望晴朗的天空,“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不想让自己的婚事变成利益维系的纽带。你太在意这背后的利益和图谋,可种种利益图谋的背后,你怎么就确定没有一颗真心?”
管洌浓眉微挑,有些疑惑地看着妹妹。
“我和盛世子的婚事,也许注定得不到世人的艳羡,或许还会引来无数的同情,”管沅绽出柔和的笑意,然而那笑中充溢着坚定不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