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沅轻轻点头:“你也是一样的,太棘手的事不如先放一放,平安最重要。”
“你兄长的亲事有些棘手,”盛阳剑眉轻蹙,“前阵子杨应宁陕西边墙被刘瑜叫停了,你哥哥名声愈起。你祖父虽然积极于亲事,但你哥哥并不热络。颍国公府那个小娘子听说有些骄纵,谈崩了也罢。但他总不能这般拖下去,否则旁人定会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到时候就难办了。”
“哎,”管沅无奈叹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说他不想自己的亲事变成利益交换,但怎么可能不变成。我也没有立场劝他,按理说我父亲劝他是最好的,可父亲又不在京城鞭长莫及。要不,你也帮他搞一个孤煞出来,先顶下可能会传出的流言?”
盛阳好笑:“再来一个孤煞,那就不真了,拖一拖倒是可以,我叫国师给他弄一个今年不宜定亲的名头。但明年就得靠他自己了。”
“也好,谢谢你!”管沅微笑地看进他的双眸。
“你不用同我道谢,”他温然回望她的美眸,“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语气笃定,仿佛他说的事无可怀疑毫无悬念,仿佛这是生来注定一般。
再生一世,他与她,已经注定。
马车上,管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柳泉街南,才放下车帘。
灵修有些忐忑地问:“姑娘这么频繁地见靖安侯世子,万一……”
“万一什么?”管沅扭头笑看灵修。
“万一侯爷世子爷世子夫人把姑娘定亲给其他人,或者靖安侯世子和其他人定亲,那该如何是好?”灵修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和管沅讨论这方面的话题,从前她虽知晓一二,却从未多说多问。
做丫鬟的本份,就是该少说少问,然而她现下是真担心自家姑娘陷得太深。靖安侯世子对姑娘的情意不假,可还有父母之命,两家都是大户人家,亲事不可能不考虑家族利益。
管沅明白灵修的想法,却只是轻松一笑:“不会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前世那般艰难困苦的情境下,他都娶了自己;这辈子,她相信两个人的努力一定可以,可以克服一切艰难。
她信任他。
盛阳并没有让管沅等太久,不过半个月,就把一箭双雕的谋划实施完毕。皇上被“抓回”京城“严加看守”,盛阳也被视作“从犯”而洗脱嫌疑。
太仓空虚、边关缺粮的问题,在盛阳的谋划下逐步解决。第一批粮饷,将在七月份抵达大同。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