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远摄东倭,此为长远之计。此事我在越州平倭之时曾修书与俞督帅提及,尚请殿下思之。”
太子听得心潮澎湃:“如今韩峭峰亦在东路行军府,前日他有书信至,亦提及此事。”他的脸色突然有些阴郁:“兹事体大,不能急在一时,你们得容孤慢慢的来做这件事。”
两人正在议论,却见程羽领着凌全走了过来,程羽穿着崭新的黑色武官常服,左臂上盾形臂章中绣着四支羽箭的校尉标识,笑呵呵地道:“殿下,停云兄,你们二位好兴致,这么早就起来了,跑来崇文馆,是迫不及待要进去读书么?”
太子见到程羽,紧皱的眉头登时舒展:“正是,我等欲效古人囊萤映雪,发愤苦读。可不象你,日上三竿了还未见到人影儿。将来范大人回京,考较起你的功课,只怕又要罚你背书罢?”程羽笑嘻嘻地道:“无妨,不论经史子集,只管来考较,我却是不怕的。”又对任停云道:“停云兄伤势可好些了,昨日你是弄什么古怪?差点我一刀就将你给杀了,你想害雨亭恨我一辈子么?”
任停云先是一怔,而后淡淡一笑道:“刀枪外伤,对咱们来说不算什么。静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只是在庭州越州都不曾负伤,想不到第一回负伤竟会是在京城里。”
正说着,只见公主携着雨亭,两人都穿着大红鹤氅,由紫菱和嫣香等几个宫女陪着也款款行来。公主见到众人便笑道:“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了,倒叫我好找。”雨亭向太子行过礼,望着任停云,又是欣喜,又是关切:“可算是见到哥哥了,公主姐姐说你身子不适,你身上觉得怎样,可吃了药不曾?”
公主嗔道:“太医吩咐说你不可走动,大清早的又跑出来做什么,大嫂还吩咐叫典膳厨将你的早膳送至右春坊去呢。”任停云轻笑一下,却对雨亭道:“我此番回京,已是第八天了,这竟还是第一次与妹妹说话。真是从何说起。两位高僧医好了你的寒毒,总算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说罢又对太子道:“此事多谢殿下援手,末将真是无以为报。只是,舍妹的病既已是痊愈了,不敢在宫中久居。尚请殿下允准末将将舍妹带回寒舍。”
程羽听得任停云如此说,忙道:“停云兄,你的伤势颇重,还是在此多休养些时日罢。至于令妹,若停云兄信得过我,便由我陪着她回府,不瞒停云兄,我在京中的住处就在尊府隔墙,”说道此处想起与雨亭初见时的情形,不禁脸一红,又道,“若是有什么动静,照应起来也很方便的,停云兄觉得可好?”
太子笑道:“罢罢,你们竟是在孤的宫中商议起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