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啊!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陈团长的预料很正确,果然,苏宁睁开眼睛,呵呵笑道:
“我跟陈团长本不是外人,陈老是我老师,是您父亲,按照辈分我该叫您一声陈哥或者陈叔,但是我这人做事,一码归一码,恩就是恩,仇就是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自欺欺人,扯淡的屁话!您说是不?”
陈团长除了苦笑点头,还能干什么。
苏宁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话锋一转,道:
“但我也不是不感恩的人,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当初您逼我交出潜艇,这是仇,陈老帮我度过难关,这是恩;我把潜艇交割权转送给你,是报陈老的恩,你的仇,我同样不能不报。”
苏宁顿了顿,接着道:
“这个仇,怎么报,我想了很久,在不伤害陈老感情的同时,我心里也要痛快,想来想去,只有官场的一套最合适,”苏宁指着桌子,“这里有十碗酒,每碗半斤,55°衡水老白干,你喝掉五碗,潜艇让你拖走,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如果你喝掉十碗,”苏宁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团长,郑重道:“我交你这个朋友,叫你一声陈哥。”
陈团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警务员刚准备呵斥苏宁,被他制止。陈团长也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纠结的人,深深望了苏宁一眼,扯掉上衣,光着膀子,大吼一声:
“好!够痛快!够豪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说得好!是个爷们!!”
“陈哥敬你!”说着,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接着,第二碗,第三碗……不得不说,陈团长酒量的确惊人,前面三碗脸色不变,喝到第四碗,脸色涨红得吓人,第五碗,面色发紫。
第五碗刚落下,刚端起第六碗,警卫员就要去抢他的碗,却被他一把推开。
“首长,陈叔,你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出事的!”警卫员焦急地喊着,目光却愤怒地望着苏宁。
“你懂个屁!”陈团长大喝一声,又是一口!
苏宁默默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六碗开始,陈团长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也摇摇晃晃的,眼看着要跌倒,当第八碗喝完,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双手却猛地强撑着桌子,让整个身体前倾靠着桌子。
光着膀子的上半身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酒水,脸色苍白的吓人,目光涣散,手却去抓最后剩下的碗。
这一抓,却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