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摊开手,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起码隔了一分钟,大表哥才收回目光,表情又变回如沐春风,爽朗地拍拍苏宁肩膀,劝慰道:
“放心吧,这事儿不怪你。至于潜艇,你不必糙心,表哥会想办法的。”
王政委也跟着随身附和,安慰。
苏宁立刻见好就收,再待下去,只怕又要起什么幺蛾子,赶紧起身告辞。
大表哥也没阻拦,只是在苏宁临近门口之际,忽然想起什么,说了一句。
“老爷子想见见你,有空回一趟家。”
苏宁脚步猛地一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淡然道:
“再看吧。”
说完,出门而去。
一直到走廊再听不到脚步声,大表哥爽朗的笑脸猛然变得极其冰冷,阴沉地要滴出水来,猛地一扫桌面,将桌上的合同、钱、茶壶茶杯全扫到地下,一片狼藉。
大表哥厉声喝道: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站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是个野种!!跟他爸苏振东一个德姓,给脸不要脸!!”
王政委连忙劝道:
“宁少,别生气,那小崽子不识抬举,治他的法子多得是,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
大表哥逐渐冷静下来,阴沉地脸更阴霾了,阴测测道:
“你说的不错,看这小子猖狂的很,看样子这些年来苏振东在z市混得人模狗样的,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让他忘记了得罪我宁家会有什么后果?!”
王政委见宁少不再生气,放下心里,目光不由落在洒满一地的钱和合同,皱眉道:
“宁少,你看现在怎么办?以我们得到的情报,这小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潜艇的拥有者,但这小子机灵的很,推给陈庆生那个老匹夫,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您看,是不是做做宁女士那边的工作,让她来说说?”
大表哥冷笑两声,抬手道:
“不必了,小姨的姓格为人我岂会不知,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跟现任姨夫生的小儿子身上,生怕这个大三岁的大儿子抢了小儿子的继承权和资源,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让大儿子进家门,也是这个道理。你说,让她来劝,可能吗?她巴不得大儿子永远离开宁家的视线。”
王政委哑然,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恩怨纠葛,这条路走不通,哪还有别的办法,于是他又道:
“宁少,我们……”
话刚出口,被大表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