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不敢。”冯保脸sè一白。
“那毒发作的慢,但根除起来也很麻烦,所以同寿必须得在交泰殿大动土木,其中原因却又不能当众解释,哪怕单独对万岁爷说也不行,他只能用现在的这个法子,这回懂了吧?”黄锦详细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冯保点点头,转念一想不对劲,又问:“可是,他既然告诉爹您了,那……”黄锦是皇帝的心腹,不可能对嘉靖隐瞒什么,这样一来,跟直接说有啥两样?
黄锦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材,你以为咱家是你啊!跑去万岁爷跟前卖弄聪明劲儿?咱家要是那种人,还能太太平平的活到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上?咱家只需把同寿的说话转述一遍就是了,万岁爷怎么想,那是万岁爷自己的圣明,跟咱家有什么关系?”
冯保的脸sè更差了,“这么说,您还是跟同寿……”
“年纪差不多,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黄锦摇头叹气:“你想想,咱家是什么身份,同寿马上会是什么身份,咱家跟他走得太近,有谁会乐见其成?万岁爷第一个就不答应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让你去跟他攀交情?”
“可我……”
“你什么?你是咱家的干儿子?咱家的干儿子足有二十个,每个见到咱家都很亲热,你当你有什么特殊吗?就算有,那也是咱爷俩之间的默契,别人能看得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你以为万岁爷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其实这就跟后世的官员,喜欢用秘书做一些事儿一个道理。有事秘书干,出了事儿就干秘书。
黄锦派出冯保,要结交刘同寿的心思一览无遗,可面对这么个潜力股,他完全无动于衷根本就不合理,至少要表明没有敌意才好。刘同寿要是垮了,也没人怀疑。黄锦会毫不留情的撇清跟冯保的关系。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很小的一笔投资,风险小,收益也小,别说嘉靖,就算张佐、秦福那些人也不会太过在意的。
但私下里怎么样,就是另一回事了。只要不破坏明面上的规矩,就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所以咱家才说。同寿难得啊,他将万岁爷的心思,和咱家的意图都分析得明明白白的。”
黄锦深有感触的叹息道:“万岁爷的那些忌讳是摆在明面上的。但他自己想通了,万岁爷不喜欢太完美的臣子,咱家结交同寿,万岁爷是看在眼里的,他不动声sè,因为他不想看到身边有个完全没有私心的人在,那太假,这回你总该懂了吧?”
冯保听的都傻了,他哪里想得到,今天的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