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刀却是不为所动。他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比拳脚的话,我八成不是对手,若是用上器械,以命相搏,尚不好说,杀人和武功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欣慰之sè:“不过,有这位沈先生在,公子你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这话他也是有感而发,全无作伪的痕迹,但刘同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说同行相轻,面对这么一个重量级对手,郝老刀首先应该感到威胁才对。就算这人xìng情豪爽,不担心没有饭碗,可总该也有点不服气,想较量一下才对,反正不应该表现得跟多了个兄弟一样。
仔细想想,郝老刀几人身上,很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他们几个是被董家雇来的,算是为钱卖命的,可是,董家的财势比柴家差得远了,跟谢家更是无法相提并论,结果董家雇的刀客,以少敌多,把柴家找来的杀手打得一败涂地。
这不科学啊。
要说是运气好,倒也能解释得通,可后面的事就越来越不合理了。
这几个狠人不但充当了保镖的角sè,而且任劳任怨,打杂跑腿无所不为,这次水陆大会放风筝的工作,都是他们自动揽过去的。同时,他们还拒绝了谢家的暗中策反,拒绝时,用的是刀子!
说这几个人为钱卖命,谁信?
刘同寿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遇上明朝雷锋了,而且一遇就是五个。但要说这几个人另有所图,他们图的又是什么呢?
卧底?那他们为谁工作?有这个必要吗?
以这几个人的本事,要是想杀自己的话,又哪里用得着这么费劲,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直接杀进紫阳观不就结了?镇上的乡亲们哪里挡得住他们?
最后,这几个人对自己的称呼也有些奇怪,没人的时候,他们都称自己为公子!一个无父无母的小道士,又哪里是什么公子了,除非……
见刘同寿突然皱起眉头,郝老刀也有所感觉,他想了想,然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公子不必多想,待到时机来临,一切自有分晓,您只管安心静待便是,看时rì,应该就在旬月之间。”
“哦?”刘同寿眉头一轩,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