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动了,或者不如说他是消失了。
在那一瞬间,西门吹雪所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而等众人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桥边的栏杆上。
依然的白衣胜雪。
突的,西门吹雪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人。
女人。
漂亮女人。
拿剑的漂亮女人。
西门吹雪看着这个刚才偷袭自己的女人,“你很了不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能把剑练到你这样地步的已经不多了。”
那是当然的。傅君瑜对于自己的剑法一向骄傲。虽然只不过双十的年纪,但她相信,天下间用剑用的比她好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正因为这样,在看到西门吹雪这样的绝世剑客时,才会忍不住出手。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吹雪不仅剑好,而且轻功也是那么好。虽然比不上楚留香的浮光掠影,但在这个世界上,却也只有寥寥数人可以与之比肩。
傅君瑜本身就是一个绝色的美女,在月色下更象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让人不仅心动,更有一种消魂的感觉。
但在西门吹雪的眼中却激不起一丝的波澜,冷漠的眼神在看她时就象看一块石头。
锋锐的剑气在西门吹雪和傅君瑜之间激荡,不同的是,傅君瑜的剑已在手上,而西门吹雪的剑依然在鞘中。
西门吹雪掌中没有剑,剑仍在鞘,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的更强,更可怕。
一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虽然有风,却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西门吹雪看着她忽然说:“你错了。”
傅君瑜怔了下,“我错什么了?”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
傅君瑜心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因为她的剑和西门吹雪的剑不同,也因为她的剑还不是西门吹雪的剑,“你的剑呢?”
西门吹雪道:“剑在。”
傅君瑜说:“在那里?”
西门吹雪道:“到处都在!”
这本是很难听懂的话,傅君瑜却懂了。
——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都是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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