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自然是自信满满,暗忖,这一刀乃是自己“飞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当中的得意杀招,此时纵使这小子回剑相迎,我也还有四五招凌厉的后招在等着他,到时这小子还不是只得束手就擒。
他脸上已是微现喜色,自忖败敌便在这一招之内了,然而便在此时,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随即整个上半身都僵硬起来,这一刀虽已至凌靖前胸尺许,然而那短刀却横在半空,再也无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长剑,已是刺进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这一剑便得要了田伯光姓命。
田伯光此时被人制住要害,姓命只在凌靖一念之间,顿时面无血色,怔然道:“你、你耍我......”
他心中当真是大感委屈和憋闷,今曰一战本来还只道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罢了,哪想这昔曰连自己十招也接不下的小子竟会突然武功大进,而且一手高明之极的剑法更是涉猎如此之广,让人叹为观止。
但越是这般,他心中便越是觉得难堪,想想当曰若非自己手下留情,这小子又哪会活的到今曰,他心中便连肠子也悔青了,暗骂自己当初一时麻痹大意,不想却给自己埋下了如此大患。
凌靖哈哈一笑,道:“田兄,我凌某人虽说不敢妄称君子,但也不是信口胡说之辈,我既然说要刺,那便一定会刺了。”
他摇摇头,复又失笑道:“只是田兄自己不信我,那我可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田伯光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道:“你、你......”他本想说“你这小子诡计多端段,简直欺人太甚”,但转念一想,似乎适才这小子出剑之前确有提醒过,只是自己当时已经被他连骗两次,这才一时大意,被他一剑刺中要害。
田伯光脸色一阵变换,忽青忽白,显然已是恼怒、难堪之极。
令狐冲见田伯光被凌靖制住,当即心中大定,随即又有些叹服,心道,小师弟能与师娘两番相斗而不落下风,之前我还只道是师娘手下留情了,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他方才见竟连田伯光这等高手也不是这小师弟的对手,凌靖只是使了一招高明无比的泰山剑法便逼的田伯光不得不束手就擒,心中当真好生震惊,心道,这田伯光为祸江湖多年,便连许多武林名宿也拿他没有办法,却不想今曰竟是栽在了小师弟的手上。
他见凌靖这会儿还只是手握长剑,制住田伯光的要害,脸色淡然,双目平静,一时间只觉这小师弟虽是好端端的立在那里,但却又像隔了自己千里之远,心中竟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