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氏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穆易,道:“你……你说甚么?”穆易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包氏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穆易盯着她,又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包氏抢到他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鬼魂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是铁哥,铁哥,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穆易抱着包氏,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包氏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没死?难道你还活着?那……那……”
到这就行啦,我翻下窗台,转到门口,奇道:“咦,穆姑娘你怎么站在门口,王妃呢?”
见穆念慈张惶失措,我脸色一变,推开她就闯进去。
屋里只有包氏,还在抹眼泪,强自镇定道:“康儿,我没事,你去吧,我要睡啦。”
我定定地看着她道:“我有话跟你说。穆姑娘,你先出去。”
跟了进来的穆念慈不明就里,只是暗自庆幸:好在父亲已走,否则还没法向小王爷解释呢。见我语气不善,乖乖地出去,还顺便掩上了门。
我坐了下来,斟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半晌,包氏忍不住先开口了,“康儿,你到底有什么事?都三更天了,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我轻松地道:“有蒙古奸细混进了京城,我穿武士服,带着剑,就是准备去抓他,有点功劳,父王才好找人在皇上面前给我说情。”
包氏道:“啊,不会有危险吧?你多带些侍卫,可别伤着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犹豫了一下,方道:“母亲,你还知道关心我吗?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呢,唉。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我想我应该早点说出来。你今天和那穆易打听郭杨两家的事,是什么意思?”
包氏道:“没什么,从前一个村子的,所以问问。”
我冷笑道:“是么?父王什么事都告诉我,从来不瞒我,你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我是您的亲儿子吗?还是像传言说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