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卿畏也道:“宋兵攻围城邑,动辄数千,不得为小寇。”参政独吉思忠也力陈宋人败盟有状。于是,皇上命平章仆散揆为河南宣抚使,会兵至汴,防御宋军。
七月庚申,宋以韩侂胄为平章军国事,立班丞相上,三日一朝,赴都堂治事,癸未,又让韩侂胄兼国用使。
赵扩疯了吗?政治军事经济大权俱付一人,也不怕韩侂胄夺权篡位,他当了十二年皇帝了,怎么可能不懂权术?不是要学尧舜禅位,那就是要兴兵了,先养一只万一兵败的替罪羊。历史上,宋帝不是用区区一颗死人头就成功地平息了金人的怒火吗?我得提醒赵王,赵扩再怎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都会在一年内开战,否则就该担心弄巧反拙了。隋文帝杨坚的江山就是夺自外孙的,更前,五胡十六国时期,太后之父靳准杀帝刘粲,成汉灭亡,篡汉的王莽也是外戚……历史,都是惊人的重复,焉知不会重演?
仆散揆到了汴京,移文至宋,诘责败盟。宋国方面回答说他们是增戍防盗,并无他意。仆散揆便按兵不动,上奏皇上,道不必加防。左丞相完颜宗浩道:“宋久败之国,必不敢动。”独吉思忠则道:“宋虽羁栖江表,未尝一日忘中国,但力不足耳。”赵王向皇上提了下不如先发制人,皇上道:“南北和好四十馀年,民不知兵,不可。”河南路统军使纥石烈子仁等为贺宋生日使,回来后上奏说宋帝无异心,这回连完颜匡也改口了,还道:“子仁守疆圉,不妄生事,职也。《书》曰‘有备无患’,在陛下宸断耳。”皇上只当他是不把话说死,在八月撤销了河南宣抚司,召仆散揆还朝。
十二月二十六日,金使太常卿赵之杰去宋国贺正旦,韩侂胄故意令赞礼官犯金主父嫌名,挑动衅隙。作为金使,赵之杰当然动怒,入朝诘问。韩侂胄请宋帝拒使,著作郎朱质说:“金使无礼,乞即斩首!”宋帝还算有些主意,不听朱质,只令金使改以正旦朝见。赵之杰忿恚自去。
到得今年正月初五,宋贺正旦使陈景俊朝辞时,金帝遣御史大夫孟铸谕道:“大定初,世宗许宋世为侄国,朕遵守遗法,和好至今。岂意尔国屡有盗贼犯我边境,以此遣大臣宣抚河南军民。及得尔国有司公移,称已罢黜边臣,抽去兵卒,朕方以天下为度,不介小嫌,遂罢宣抚司。未几,盗贼甚于前日,比来群臣屡以尔国渝盟为言,朕惟和好岁久,委曲涵容。恐侄宋皇帝或未详知。若依前不息,臣下或复有云,朕虽兼爱生灵,事亦岂能终已。卿等归国,当以朕意具言之汝主。”
实在是太委曲求全了,还不如措辞强硬,让宋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