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柳枫全明白了！

“方大人。”

绕似以柳枫的年纪和身份，见到方浩然也是要给足礼数的，先是稍稍颔首示意，才强压着内心的震惊开口道：

“你怎么会？”

虽然近百年的人生经历，让柳枫没有当场失态，但是对于方浩然居然会议灵魂状态出现在风之山脉，他还是完全想不通。

以这位大人的实力，就算碰到堪比通灵王的存在，也是足以自保。

怎么就成这样了？

面对柳枫的惊疑，方浩然摆了摆手：“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倒是我要恭喜你，你们枫桦城，又出现了一位了不得的年轻俊杰啊。”

恭喜我吗？

听到方浩然轻描淡写的把话题岔开，柳枫才将目光转向杨凡。

眼底尽是满意和赞赏，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期待。

之前并不知道方浩然的事，柳枫对于杨凡仓促著写魂书是不太赞同的，但是在看到方浩然之后，柳枫如何不清楚其中关键？

此刻再回想‘封狼居胥’的内容，柳枫很快就发现其中的关键。

这一则故事，说是杨凡对方浩然的致敬，也不为过啊。

因为两者之间，实在有太多的共同之处。

“杨小子，你表现的非常出色。”

带着肯定的目光重重点头，柳枫先是赞赏了杨凡一句，随后再与冯浩然对视一眼，便沉沉叹了口气。

“罢了，这本魂书，我们枫桦城魂殿不争了。”

不争？

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柳枫，突然就不争了？

别说作为竞争对手的廖毅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奇怪，就连杨凡也是一时愣神。

杨凡刚才还想着到底要如何取舍呢！

怎么突然间柳枫大长老就退出了？

不过当柳枫那复杂的神情展露出来之后，杨凡虽然没看明白，但廖毅却看的十分清楚。

这柳老头，不是不想将‘封狼居胥’留下来，而是不想再僵持下去了。

再僵持下去，魂书迟迟无法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那位大人，未必能等的下去！

一念及此，廖毅双眉微皱。

柳枫老头的相让，固然是让自己魂殿得利。

但是自己和柳枫两相对比，却像是输的一败涂地。

毕竟自己事先就知道方浩然大人在那，也知道杨凡撰写魂书的目的，可自己偏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是我太自私功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