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不就永绝后患再无后顾之忧了么?”
“”信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听你口气好像真这样干过不过无所谓,看样子我们生活的世界差距太大,有些事情真的说不通。”
“还是说,您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是您母亲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让您摊上这样多舛的命”
吉普莉尔的话音戛然而止,在她说出下一个字之前她就已经被那个男人拽起衣襟按倒在青石的桌面上,酒瓶滚落了一地,叮当作响。
那张清秀而人畜无害的面孔近在咫尺,可暗淡的赤金色瞳孔里却燃烧着火焰一样的光。
“您,还并不纯粹。”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依旧不为所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亦或者是被冒犯的恼怒,她依然是那副悠然而游刃有余的模样,快活的话音里却多出了一丝不苟的郑重,她直视着眼前那双如同盘踞着毒蛇一样的眼睛,毫无改口之意。
最终,是拽住领口的那只手渐渐敛去了力道。
“算了,我不太喜欢对女人动粗。”
“明明一副要把那个大妖怪生吞活剥的模样。”
“你觉得在我眼里它还能算作人么?”
“能够理解啊,我也有过那种恨之入骨的人呢,恨到极点,便如清扫垃圾一样理所当然了。”
“是么?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也无法在一些常识性的问题上达成共识。”
“不,能的。”
“好啊,证明给我看。”
“咳咳——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将来跟那种垃圾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哪怕只呼吸一口同样的空气,那都将是我的失职,即使为了扫掉那片垃圾而用原本可能的未来陪葬也无所谓,因为那样糟糕的未来还不如没有的好。”
天使清了清嗓子,然后模仿着某人的语气轻声念出了而后的那一席话。
手松开了。
下一刻,如同失去了活力一般,信女后退几步,重新坐回了原本的椅子上,他只手掩着眼帘,一言不发。
吉普莉尔直起身来,坐回椅子上,开始轻轻地着手整理衣襟。
静默良久。
“抱歉。”
最终,年轻人幽幽的歉语打破了沉寂。
天使没有看着他,只是在整理的同时微微摇了摇头,“无妨。”
“你是对的,我们的所作所为跟初衷,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差别。”
“您能听进去就好,不过,顺其自然即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