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能吃炒菜,就是神仙的日子了。
平时就是一些晒干的生红薯片,几片菜叶,然后下到开水里,等土豆熟了,再撒一些玉米面儿。
想吃白面馍馍,那是妄想,只有富人,当官的才能吃得起。
菜园里青幽幽,有胡萝卜,水萝卜,大白菜,不过白菜被霜打了,看着有些发蔫。
说话间,白菜炒萝卜做好了。
说是炒菜,也没有多少油水,和水煮的差不多。
不过,让我眼馋的是炕桌上的几个窝窝头,那可是好东西,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
我将秋霜放在了大木墩上,然后搬了一个木墩自己坐,眼巴巴等着吃饭。
杏花母亲端给了爷爷和王胡子每人一碗,二人坐在炕上,就这咸菜疙瘩,手里攥着窝窝头,大口咀嚼着,我咕嘎咕嘎吞着口水。
很快,杏花母亲给我舀(yao)满满一蓝花碗。
我急忙接过粗瓷大碗,热气腾腾非常烫手。
赶紧放在了木墩上,蹲在地上,拿着小勺子,手里抓着窝窝头,用勺子舀了菜吹着。
秋霜见我吃菜没理她,嘴里呜呜着,双目充满了渴望,眼珠子滴溜溜转着。
好家伙,谁让你骗我,还打我鼻子,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菜,烫的牙床痛,不过心里可真解气,得意地扬了扬眉。
秋霜眼睛都看直了,小手挥动着要让我喂她。
我故意用筷子夹了菜,然后递到她嘴边,见她张开要吃,急忙拿开。然后再次送到她嘴边,见她有吃的趋势,急忙躲开……
三四次后,我心里乐开了花,见秋霜一脸委屈,大眼睛水汪汪的。
“妈妈。”
秋霜轻轻叫了一声,眼睛里泪花闪动,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了。
看到她哭了,又听叫妈妈,我心里也是难过。
这么多年,都是和爷爷一起过,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呐,我喂你吃。”我说着,将一片煮烂的白菜递到了她嘴边。
杏花母亲看我给秋霜喂东西,急忙说:“娃儿太小,那能吃菜呢,该找些**来才是。”
爷爷吞下口里的东西,对杏花母亲说:“不妨事,她是血婴,和平常的孩子不一样,我们吃得她就吃得。”
杏花母亲没再说什么,低头吃着饭,大概又想起了杏花。
秋霜鄙视地瞪了杏花母亲一眼,一张嘴将白菜吸到了嘴里,小嘴嚼动着,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