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窗外还有一丝月光,能隐隐看到每个人的脸。
月光恰好从窗口照在杏花的肚皮上,那支蜡烛已经倒了,随着皮肤的上下起伏,滚在了地上。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只见杏花青色的肚皮上,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
我的呼吸开始紊乱,脑子也是嗡嗡嗡轰鸣,小肚子一阵抽搐,吓得只差找个洞钻进去。
刘鸿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捏的我小手生疼,隐隐觉得他在颤抖。
“妈妈!”
婴儿的空灵的声音,击碎了月光,杏花肚皮上破了一道口子,黑色的液体往外流着。
那只小手握成了拳头,高高举着。
然后,一颗雪白的小脑袋从皮肉中冒了出来,小脸蛋白的吓人,一双眼睛冒着血光。
刘鸿吓得倒退一步,刚好踩到了我的脚,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婴儿从杏花肚子里爬了出来,嘴里呜呜着,小手拍着,好像在迎接这个陌生的世界。
爷爷停止了念经声,掐了一个法诀,长长吐了一口气,站起来说:“点上蜡烛吧!”
蜡烛点燃了,地面上满是鲜血,混杂着黑色的液体,血腥味刺鼻。
白嫩的婴儿非常可爱,和鬼胎似乎挂不上边。
婴儿从杏花肚皮上滚了下来,呜呜一声,朝着门口爬去。
爷爷堵住了婴儿的去路,拿出血蚕丝,绑在了婴儿的手臂上。
血蚕丝很快发出了血光,婴儿不停啼哭着。
“嗯,还好,还好,咦,是个女娃子。”
爷爷说着,解下了血蚕丝,将婴儿抱起来,用热毛巾擦拭了她身上的血污。
王胡子看着婴儿说:“叶师傅,这孩子咋整,杏花未婚先孕,而且……”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若是传出去,我在村子里就永远抬不起头了,说不定还要被革委会审查……”
说实话,五六十年代,那男女拉手都是禁忌,要是未婚先孕,那就更严重了。
见他啰哩啰嗦,爷爷一挥手说:“这娃儿是鬼胎出生,你们养不了,若是留在家中,聚阴招鬼,家宅就会变成阴宅,家破人亡……,由我带着吧!”
王胡子非常感动,拉着爷爷的手说:“太感谢您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杏花母亲抚摸着婴儿,爱不释手。
“叶师傅,您先把孩子给我,让我带几天吧!”杏花母亲说着,用手指逗着婴儿。
婴儿诡异地一笑,突然张开咬住了杏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