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谁没有吃尽苦头,偏偏你一人捱过不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林琴南站起来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冰倩也不好受,陆家一直在寻找陶陶,只要陶陶还在静海,总有找到的机会。”
陆星垣怒气直喷须发,瞪着陆冰倩:“你这些年找过陶陶吗?我在横店养老,老糊涂,不中用,可是眼睛看的分明,沈氏集团这么大的势力,要在静海找一个人,除非这个人不在人世,怎么可能二十年没有消息?还有,今曰明明看见其人,为什么不将他接回来?”
欧阳明丽说道:“只是长得像,又无法确定……”
陆星垣呵斥道:“沈氏惟一的骨肉,就算有一点线索,也要究追不舍,你这是做母亲的样子吗?我不相信我陆星垣生出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儿!”
陆冰倩不敢吱声,欧阳明丽说道:“那个青年,好像跟林大哥是坐同一班飞机,说不定林大哥会有印象,冰倩,你有没有为民的遗照,让林大哥看一眼?”
“都过去二十多年,谁还保存他的遗照?”陆冰倩为难的说。
陆伯渊说道:“为民跟沈星复伯父长得很像,我家里好像有一张沈伯父与爸的合影,我拿来给琴南看看。”
那是一张陈旧的照片,仿佛有着深远的历史遗痕,还是陆星垣六十年前从省立毕业与沈星复的合影,陆星垣微矮偏胖,却将身侧的沈星复衬托得气宇轩昂、英气鉴人。看着沈星复的遗容,林琴南、陆一蔓、陈立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林琴南说道:“明丽今天看到的这个年轻人,我与一蔓、小陈都不陌生,我是我的学生,跟一蔓、小陈是同学,他应该不是沈氏遗孤,他在静海也有显赫的家世,他是静海前市委书记陈然的外孙。”
“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陆一蔓捂住嘴,问父亲,“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看到这张照片?”
“当年大家都说沈为民跟沈伯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张照片一直锁在书橱里,只有我们这些人偶尔拿出来凭吊沈伯父。”
“小蔓跟小姑姑长得很像啊……”陈立欲言又止。
“儿子像舅、女儿像姑姑,遗传学都这么说的,幸好没长得像她爸。”欧阳明丽轻松的说,希望缓和一下气氛。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跟小蔓有些关系?”陈立犹犹豫豫。
“我跟林泉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他真是我表哥。”
陆星垣坐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一桌狼籍,盯着桌面,沉着声音:“说吧,有什么线索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