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廉的红棋已经摆出了全面进攻的态势,黑棋龟缩一隅,全力防守,隐隐有招架不住之势了。乔贤平没有称呼张效廉的官衔,而是直呼其名,可见两人之间,jiāo情不浅。张效廉哈哈一笑,说道:“贤平,这些年,我可是都在机关呆着,日子过得清闲。不像你,早早下了基层,每天工作繁忙,怕是没时间和人切磋吧?”这么听起来,他俩以前就是老熟人。乔贤平也是前些年从省直机关外放的,与张效廉曾经一起共事,很是合理。只不过他俩之间这种密切的关系,久安的同志知道的不多。这两人都是在官场mō爬滚打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又岂会逢人就嚷嚷,将自己的底牌全都翻给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乔贤平点了点头,说道:“时间倒是有,关键是找不到好搭子。”身在官场,就算想找一个人好好下盘棋,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张效廉说道:“不是听说王时恒的棋艺很不错吗?”市委昏〖书〗记和市委〖书〗记,地位接近,倒是可以成为一对好棋友的。乔贤平淡然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质上,王时恒和乔贤平不是一路人。张效廉笑着说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这世道,像你这样坚守原则的人1是越来越少了。”乔贤平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坚守原则不敢当,但jiāo朋友总是需要xìng格比较合得来,不然这朋友做起来也tǐng别扭的。至少我不会请刘伟鸿去给昏市长上课。以前我还高看陆默一眼,现在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乔贤平在张效廉面前,毫无顾忌地以一种明显带着轻蔑之意的语气评价市长和另一位市委副〖书〗记,足见两人的关系,确实超出了一般的朋友jiāo情。张效廉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敛,双眉也微微蹙了起来,沉yín着说道:“陆默能够这样放低身段,确实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们是想各取所需了。”乔贤平望了张效廉一眼,忽然轻轻一笑,说道:“效廉,你真这么想?”张效廉苦笑道:“贤平,你觉得我在口是心非?”乔贤平索xìng将棋子放到了棋盘之外,摆了摆手,说道:“效廉,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个事,咱们可以不必理会。他们各取所需也好,勾心斗角也好,现在都不是我们该chā手的时候。我们一chā手,可能正中刘伟鸿下怀。”张效廉连忙说道:“贤平,我刚来,对久安的情况还不是那么清楚,你详细说说吧。”以前张效廉和乔贤平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乔贤平就是有名的智囊,张效廉都比较佩服的。乔贤平笑了笑,说道:“效廉,你笑话我呢?”“没有没有,绝无此意。我是真心请教。”“呵呵,请教的话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