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没有着落，已经闹了好多回了，久安市委市『政fǔ』不胜其烦，刘书记拍xiōng脯打了包票，这才有他这个副县处级的破格提拔任命。

刘书记对他柳齐，不可谓不信任有加。

今天，柳齐正式到任，刚刚在化工局开过会，都还没来得及和局长谈话，刘书记一个电话，就把他召去了，二话不说，径直上车，来了化féi厂。对于刘书记这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作为“老夹山”柳齐自然早就司空见惯，没有半分讶异。如果不这样，柳齐反倒觉得奇怪了。

桠齐望了化féi厂一眼，略略颔首，说道：“工厂规模还不错。”

“是啊，柳厂长，青山化féi厂曾经是市里面的明星企业，化工战线的一面红旗啊，全威的时候，一两千工人呢。”

与他们同车而来的，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穿着整齐得近乎刻板的灰黑『sè』中山装，乍一见，还以为是从七十年代“穿越”而来的人物。

这位中年人姓张，叫张宪军，乃是青山化féi厂倒闭之前的技术副厂长。因为他在化工技术领域确有专长，化féi厂倒闭之后，他没有下岗，而是调往化工局技术科担任了技术员，享受正科级待遇不变。

如今要现场视察化féi厂，刘伟鸿自然要叫上张宪军一起，总得有个熟悉情况的人在一旁解释介绍不是？不然就抓瞎了。

张宪军在青山化féi厂工作了十几年，看得出来，他对化féi厂的感情很深，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透出一股骄傲之意，只是很快就变成了沮丧。

眼下，青山化féi厂实际上已经是sī人企业，老板是赖文超。所以，对于柳齐这个“厂长”的头衔，张宪军也tǐng纳闷的。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据说市里面又准备继续把化féi厂搞下去，还是国有企业。那破产倒闭之后，和赖文超签署的协议，又怎么办？

不过张宪军没有过多纠结，他是技术人员，宫场上这些弯绕，他不清楚，协不想去搞清楚。那大帮脑筋了，远远比搞一个新的化féi配方要难得多。有些人天生就是当官的粹，什么曲里拐弯的名堂，在他们那脑子里一过，马上就mén清。另外一些人，智商很高，却天生就不适合当官，复杂无比的方程式，他们可以解开，官场上一个很简单的mén道，却怎么也nòng不明白。

张宪军就是后一种人。

柳齐随口问道：“张厂长，如果工厂马上恢复生产的话，能够找回多少熟练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