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因此一直将我留在身边,救了我,却又折磨着我。”
盯着夜星沉,刘启凝声道,“你若想我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方才那种危机,你都不顾危险的将我救下来,只因为我死了……”
带着一丝得意,刘启一字字道,“你再没仇恨的寄托,也就无法活下去。因此,你不会杀了我。”
说到这里,伸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刘启很是轻松道,“既然这样,你若没有旁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你或许还可以命令我、再端点茶水过来,这样或许会让你更好受一些?”
他的言下之意当然是——我靠踩着别人而活,你刘武又有什么例外?你不是靠着让我当奴才,找到自身的存在感吗?
大家兄弟一场,彼此彼此。
夜星沉先是冷凝,再是澹漠,随即轻描澹写道,“你可以离开的,只要你不担心,自己会和那棵枫树般,寸寸断裂就好。”
刘启童孔急缩。
这种时候,他还有这种态度,着实有着非一般的胆量——勇气是由于长久以来,他对刘武的轻视和了解。
对于熟悉的规则,他玩的比谁都好,但他在此间多年,却始终不明白这里的规则。
枫树如冰般断裂,空间冻结……
一切超越了他刘启的想象和认知,让他无所适从。
缓缓转身,刘启故作冷静道,“你是吓我的,是不是?”
夜星沉默然。
刘启随即道,“你不会让我死的,若我真的如那棵枫树般碎裂,你也会救活我的,就和你当年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主动救我一样。”
言罢,他向外走了一步。
只一步。
刘启止步,他的衣袂无风自动。
夜星沉冷冷的望着刘启略有抖动的背影,“经历这些年,你仍旧和以前般狂妄自大。你真的以为,我说出往事,只是想要在外人面前羞辱你?”
“你还有别的解释吗?”刘启眼珠转动,警惕的试探。
“我说出往事,只是想要最后的尝试一下。”夜星沉喃喃道。
刘启立即道,“尝试什么?”
“尝试你是否有挽救的可能。”
夜星沉冷冷道,“尝试说服我自己,是否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启故作从容道,“听起来很大义凛然。”
听起来大义凛然的,通常只是听起来如此。
夜星沉没有丝毫恼怒,“可惜,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让你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