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应该是呼延通的妻子。
相濡以沫的感情,他看得出来。
那妇人嗄声道,“他迎到我们后极为欢喜,明心……不是……是初月对汴京很是好奇,拙夫对……初月许诺,等到当差了,就会带初月去游遍京城,可眼下,他要做件大事……”
梁红玉方才就有疑心,如今更是疑虑升起,暗想一个母亲如何能叫错女儿的名字?
沈约平静道,“他要做什么大事?”
“他没有和我说。”
那妇人摇头道,“拙夫见到我娘俩,将钱都用在我们的身上,民妇知道他喜欢喝酒,可这几日,他真的滴酒未沾。他对民妇说,难得沈大人对他这般信任,给他一个机会,他若喝酒,那就不是人了,民妇从未见他这般痛下决心的时候……拙夫对……初月保证,他一定会混出个名堂,初月信他,他很开心。”
泪水流淌,那妇人悲伤道,“他这个当爹的,从不会对女儿食言的。民妇绝对相信这点……”伸手拉了把身旁的女孩,妇人焦急道,“初月,你是不是相信你爹?”
初月“嗯”了声,低下头来。
梁红玉越看觉得越不对劲,数次想要提醒,突然想到——沈兄弟比我高明百倍,我经他的提醒才发现这个问题,他如何会不知道?他忍住不揭露,只怕另有隐情?沈兄弟又在放长线、钓大鱼?
呼延通的妻子带个假女儿找我申冤,其中有什么用意?
沈约琢磨这点的时候,缓缓道,“通告消息的是哪个兄弟?”
梁红玉又道,“是徐进。”随即又道,“要不要他进来?”见沈约点头,梁红玉不多时就找来徐进。
徐进中等身材,却是颇为结实,见到沈约就要下跪,沈约开门见山道,“不必多礼。你想必是在监视呼延通。”
徐进微震,看了梁红玉一眼。
梁红玉坦然道,“但说无妨。”
徐进这才道,“沈先生说的不错,红娘子对我们说,我们不是不想帮呼延大哥,而是怕因为他一人,耽误沈先生的大事。只要呼延大哥恪守誓言,我们也替他开心。为求稳妥,红娘子让我们几个兄弟换班跟着呼延大哥。”
他将跟踪的原因如实说出,问心无愧的样子。
为兄弟好,绝不是纵容和遮掩问题。
沈约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
徐进微吁一口气,内心很感激沈约的体谅。
沈约随即道,“但不喝酒的呼延通不是废物,你们跟踪他,他应该知晓?”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