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母亲杉野的声音从一楼传来。
“仁太吗?你父亲说有事要找你,让你醒了以后过去书房。”
“嗨,我这就过去,哦卡桑。”仁太临走前伸手捏了捏惠的脸颊,惠立刻摆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头上的呆毛来回晃动,活像一只被摸了尾巴的猫。阿拉,调戏妹妹,这可是专属于哥哥的浪漫啊。
书房在一楼下楼梯的右侧,仁太敲了敲书房的门,随后里面就传来了父亲杉野勇义的声音:“是仁太吗?进来吧。”仁太打开门,进书房带上门后,走到书桌前向父亲鞠躬,“多桑,听母亲说您找我有事?”
杉野勇义今年已经47岁了,面貌和仁太类似,宽额头,脸盘棱角分明,眼睛不大但修长,眉毛细长,鼻子直挺,不算英俊但很有气度。年届五十的他眼侧和额头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但头发乌黑依旧,整个人依然显得很有精神。看到仁太进来,勇义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起头。
“坐吧,仁太。”勇义看着回应自己并坐在书桌前的儿子,微微皱了下眉,“我听说你下午又在和结雪桑练习?”
“是的,让父亲您担心了。”仁太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弄不太清父亲的态度。
“别太勉强自己,仁太。”勇义看着面前略显局促的儿子,这么说着,“你认为一个道场的师范是什么呢,在你眼中?”
“师范,我并不太清楚。”仁太没有预料到父亲会问他这样严肃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不过,实力是最基本的要求吧。”
“实力嘛,的确,没有实力的师范是难以令弟子信服的,”勇义抬了抬手,示意仁太不要太拘束,“但是更重要的是传承。现在是和平年代,我们几乎不需要再用太刀来维护正义,保护自己。剑术再怎么修炼,没有经过真正的鲜血献祭,也是花架子。包括我的剑术,也一样离武道相去甚远。”
“多桑,您的剑术怎么会——”仁太不敢相信父亲说的一切,但是他的话刚出口就已经被打断了。
“听我说完,仁太,”勇义知道仁太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有他自己的见解希望能够传达给这个终日苦练却难见成效的儿子,“和平年代,剑术或许确实已经无足轻重。甚至就算发生战争,在这个热武器时代,就连剑圣也很难对抗持枪的普通士兵。但是,祖上传下的剑术依然需要传承下去,这是一种意志和技艺的传承。你总以为自己的实力不济,难以继承祖父留下的道场,可是,在我教过的所有弟子中,只有你的基础动作最扎实,对剑术的每一个动作理解的最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