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鸿点了点头。
王矢迅速地在脑海中回顾了下关于此人的卷宗信息,说道:“此人是种慎的亲侄儿,听说治军、作战已颇有其叔的三分风采,算是诸将门世家中的后起之秀。”
“是啊。此次来淮南东路练兵,他被分到了强勇军中。”说这话时,宋君鸿心中仍是不免有着几分艳羡。
在宋室南迁并且兵制改革之后,新成立不过二十来年历史的强勇军,却实实可以算是淮南东路的一只强师劲旅。不仅从各军中抽调最精锐的士卒组成,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军饷粮草充足。虽不能与驻首临安行在、直接拱卫皇城的捧日军相比,但在淮南东路,这已经算是一等一的强兵了。
看看人家种依尚分去的部队,再看看自己手下这只杂牌厢军,唉,人比人,有时能气死个人哟!
收起心头泛起的波澜,宋君鸿说道:“种依尚在强勇军中任左厢指挥使之职,强勇军一半的兵力都归其调派,也算位显权重,小小得志。此次弟子剿匪有功的消息,相信不出几日便会传到种依尚的耳朵中。恩师可以试想,现在弟子仅利用一支厢军便连剿灭两支山匪势力,可种依尚坐拥淮南东路最强的禁军劲旅,却一无所用,心情会是何等的焦急?”
“嗯,将门出身的弟子,一般都多少会有点心高气傲的。”王矢对此完全了解,不过他并没有再过多评判,只是示意宋君鸿继续说下去。
“如果弟子所料不错,种依尚过几日必会急着请命也率师去剿灭山匪。且其若不愿被弟子比下去的话,我想——他定会挑恩师刚说的这三股最大山匪势力下手。”宋君鸿笃定的说道。
王矢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用!淮东安抚司不是没有想过要调用这支手下最强的部队进行剿匪的念头,但可惜那三股山匪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只要远远的一瞅见强勇军的旗号,就会立刻远遁潜藏起来,要强勇军徒损脚力,无功而返。如此两三次之后,淮东安抚司也学乖了,不会轻易再批准强勇军作无谓的出击,以免遗人笑柄。”
“那学生再请问恩师,以您猜度,这三股大山匪们见到强勇军会躲避,但遇到我们黄成军呢?”宋君鸿又问。
“怕是你们黄成军还未必能入这三股山匪们的法眼。”王矢淡淡的说道。
“不错!”宋君鸿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三股山匪们既然要保障他们在其他山匪势力面前执系牛耳的势力地位,就必须要维系几分颜面。如果连我们这种小规模的厢军他们都不敢接战,就不用再在淮南东路的诸绿林势力面前再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