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小臣职卑官小,很易给人以挟皇威以自重的错觉,从而对小臣的差事会阳奉阴违。倘若、倘若......”
“倘若什么?”
苏雨农添了添自己因紧张而有点发干的嘴唇,一咬牙说道:“倘若陛下能许臣以与差事相应的品职,则地方上的官员必不敢轻视,臣行职办事也明正言顺,则何惧之有?何难之有?那小臣就敢再说:此事有十成把握了。”
苏雨农此言一出,刚才殿中诸大臣还只是侧目,现在就立刻哗然了。
大家都是读书人出身,读书人最讲究个什么?明礼、中庸!
礼部侍郎柳侯率先轻晒道:“礼、义、廉、耻,乃国之四维,更是做人的根本。苏主事竟然借向陛下献策之机公然要官爵,岂非骇人听闻?”
刘诺更是语带讥讽:“真不怕是王尚书引领出来的人啊,凡事皆是趋利而动。”
苏雨农再一次跪伏在地,声音声亢中透出了一丝紧张地颤抖:“小臣只是想能更好地为陛下办事罢了,伏岂陛下明鉴!”
当苏雨农把头重重地磕到了殿中方砖铺就的地板上时,额上的汗珠也如雨珠一样的不停淌出,沿着地板浸透出一片阴晦的湿渍。
殿中诸臣兀自在嘲讽着苏雨农,可是苏雨农一概充耳不闻,他只在乎赵措接下来的旨意。这次决定他的一生。他像是一个真正的赌徒那样的把自己押了也去,或则名声惨淡贬职出京,或则受皇帝赏识而飞黄腾达!
大丈夫处事,若不能五鼎食,便何妨五鼎蒸?拼了吧!
良久,赵措突然笑了起来,这张狂的笑声让殿中群臣都一起惊讶的停止了对苏雨农的指责。
赵措笑罢,起身指着苏雨农说:“朕发现你还真有点朕当年的劲头。为达目的,什么礼义廉耻,全当了狗屁又何妨?”
皇帝这句话粗俗不堪,不知该算是夸人还是骂人,众臣全都亦不知该如何来接话,全都呆立在了当场。
“好!你要官职,朕就给你官职!”赵措拍了一下手掌,高声道:“朕这就下旨,升你为从四品下、三司使中的副使,并加敷文阁待制衔。”
众臣一惊,这苏雨农不仅从从六品上一跃而为从四品下,品级上连提八级,且又是获得掌管税赋实权的三司使中任实职,还加上敷文阁待制的荣衔。如此殊荣,大宋近三百年间也无几人。
赵汝愚皱了皱眉,说道:“陛下纵有惜材之心,也应逐步培养,如此大的撰升幅度,恐非正理呀。”
“无妨!”赵措摆了摆手:“只要能为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