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护国名将。”
“嗨!什么四朝名将啊。”鲁如惠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做了一名有血性的男儿应做的事情罢了。”
他缓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望向夜幕里无数闪亮的星星,又继续说道:“当年和我一起并肩奋战的老兄弟们基本上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两年前连郑危舟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孤单地依然在这战场上驻着刀。有时我想:那些老兄弟们如果在天有灵,或许会希望能看到我们大宋子孙会有赶走金寇、还我山河的那一天吧?就是凭着这么一股子执念,我才顽固地活到现在、战到现在!”
说到这里,鲁如惠似是想起了以往军中的袍泽们,眼中泪光浮动,那些一起并肩而战,舞旗而歌的日子,是他一生也不愿忘掉的宝贵过往。
宋君鸿不敢打搅鲁如惠。他不知鲁如惠在想什么,但他望向鲁如惠,觉得对方的眼睛里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如星光一样闪亮。赤诚而神圣!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啊!辛稼轩端的写的好诗。五十年戎马生涯,唯有此句可直抒胸臆。”鲁如惠顶着冬末春初撩梢的寒风叹息道。怅惘了半晌,然后才缓缓关上窗户,又转过身来注视着宋君鸿问道:“可如今我已垂垂老矣。廉颇虽勇,尚能饭否?”
自古名将如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
宋君鸿想开口说些“烈士暮年、壮心未已”之类的话安慰下鲁如惠,但他添了添干燥的嘴唇最后却还是把这话给咽了回去,鲁如惠不是那种软弱的人,更不是自我欺骗的人。
鲁如惠说道:“可能真的是老了的缘故吧,我最近时常会梦到以前的那些老兄弟们。但他们都已经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继续早就不应该属于我这个年纪人的奋武。我想——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或许,已经算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纵使我不能亲自跃马扬刀直捣黄龙府,但我也要留下可以继承我们这些老兵们遗志的种子。为了不至于在我与他们九泉相逢时愧对他们,所以眼前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为大宋军旅培育这些种子。”
“所以,我才甘受人怨,向朝庭提出了调将练兵之策。”鲁如惠幽幽地说道。
“学生已经听说了山长的那份奏表。”宋君鸿点了点头:“知山长者,谓之心忧;不知山长者,谓之何求!”
“知我与否,老夫土埋半截的年纪,已经不甚在意了。”鲁如惠洒脱的笑了笑:“我只希望这些种子能培育出些参天栋梁之材。”
“世人皆谓我调将练兵是在练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