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参你!”
“嘿嘿,你倒想恶人先告状。”宋君鸿冷笑一声,伸手一指屋中诸人:“张大人和贰领、州佐都在,我刚才一路上看六房主事、各科吏员貌似也都在,可为什么这潭州的知州大衙却要对外宣称无人办公呢?咱大宋的律条、吏法皆在,上面哪一条说了可以全衙上下无故集体称病偷闲的?我记得今天好像并不是我大宋官员的休沐日吧?”
张发田登时口中一滞。他哪里是白天不上衙理事,不过是想关门躲宋君鸿罢了。可谁会料到往日里抱着书本苦读的宋君鸿当了两年兵回来后会放下斯文身段,不仅直接打上门来还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只听得宋君鸿一串质问像连珠炮似的砸了过来,把他问了个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也怪他偏偏遇上了宋君鸿这一对头。宋君鸿一向奉行对君子要谦谦有礼,对恶人要比之更恶的原则。此次是算准了张发田的底限,才敢放开了胆子找上门来。
宋君鸿自行扯过一把太师椅坐下,把二郎腿一翘,冲张发田嘻嘻笑道:“怎么样?张大人若是想还打官司,宋君鸿一定奉陪。在下确是鲁莽无状了一点。不过那也是因为眼见诺大个州府门连个办公理事的人都没有才给急的不是?就算这官司打上吏部或大理寺,想来在下顶多是挨上两句训斥禁闭个十天半月的,再至不济陪你这扇破门罚点俸禄。可却不知大人及属下青天白日的却不办公该如何判处哩。”
张发田冷哼了一声:“宋君鸿,算你狠!自古文武两路殊途,你想找本官做什么事情?”
“怎么?终于肯开始理事了?那就好办。”宋君鸿从怀中抽出朱熹给自己的那份关于更改秋灵身籍的批文递给刘长火,笑道:“喏,拿去给张知州大人看看。”
张发田本就对宋君鸿打了自己的儿子而心头窝火,这厢再接过批文瞅了一眼,一见是要领走自己原本好不容易才捏在手心里的秋灵,简直就像有人要剜去自己的心头肉一样,如何肯轻易舍得?
虽说他张发田有权有势,玩女人玩到厌烦。但偏偏露香、秋灵这两姐妹就在他的地头上入籍,如珠光美,如桃李艳丽可人,却就是搞不上手。好不容易把秋灵给囚禁了起来,眼见就要得手,却不想半路上居然杀出宋君鸿这么一个程咬金来。
他越想越是气恼,眼中瞅着批文已经几乎要喷出火来。
“张大人眼睛瞪的这么大,批文想必已经看的很清楚了,那么----就请照章程办事吧?”宋君鸿说道。
张发田气的几番想把手里的批文给撕碎,然后把宋君鸿一行人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