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很多高洁的人,却绝无任何一个高洁的政党。”宋君鸿小心翼翼的说:“当然,这是对所有政党的通论,并不是仅针对黄龙党而言的。”
鲁如惠愣了愣,说道:“你说的对,所以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再有理想的人,为了再崇高的理想,一旦结了党,有时便难免会做些让人不敢去想像的事情。”
宋君鸿惊讶的望向鲁如惠,他隐隐约约觉得鲁如惠这番话里有话。
“子烨,你是一个让我很欣赏的弟子。不是因为你的课业能比别人好,而是因为他总是敢于想别人所不敢想,思别人之未曾思。”鲁如惠挥了挥手:“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吧。”
宋君鸿好不容易按讷下一肚子的疑问,转身告退出去了。
在宋君鸿离开不久后,鲁如惠的屋中再次迎来了一个造访者。
来人是位青年,温文尔雅的装扮,恍若一位离家访友的世家公子。
但鲁如惠知道此时来找自己的,不管是敌是友,都没有一个会是真正温和柔弱之人。他鲁如惠并没有说话,目光炯炯的望向来人,和见宋君鸿时的亲切面孔完全不同。
来人微微笑了一下,跨前一步,横臂当胸,竟是行了个军礼,然后低声吼道:“定风波,铁雨磨剑融碧血,不改精忠!”
“过江淮,惊雷击鼓举王师,再捣黄龙!”鲁如惠也挺胸答道。
对过了切口后,青年立刻换成了一副谦和的模样,再次恭恭敬敬地执了个晚辈礼:“小侄见过鲁世伯。”
“你是哪一位?”鲁如惠奇道。
“小侄韩书贤。”青年答道。
“原来是你!”鲁如惠恍然:“听说你是党内的后起之秀,在青年一辈中也早已名声鹊起了,只是我久蛰于这小小书院,竟不识得。”
“不敢当世伯的夸赞。小侄也一直想跟随世伯读书求学,可惜苦无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当面向世伯聆听教诲了。”韩书贤继续答道,一言一举都体现着良好的教养。
“呵呵,你是韩节夫最得意的儿子,学名早已冠于京师。我又何谈教诲呢。”鲁如惠笑道:“再说了,令尊竟将你都遣出来了,怕是催促之意大于聆听教诲吧?”
“之前党内也有信使前来,但听说鲁世伯一直在犹豫不决。家父此时不便出面,故特遣小侄来当面请教鲁世伯的意思。”韩书贤笑道:“实也是事急仓促,不得不如此尔。”
“令尊如此急切,怕是马上就要动手了吧?”鲁如惠捋着须反问道。
“‘蓑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