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自己的女子还在吗?宋大柱一直觉得是自己应该对丁蓉的死负有责任,因为他没有看顾住她。但宋君鸿认为自己才是那个罪魁元凶。情之为物,害人至深,宋君鸿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明明让丁蓉对自己动了情,却什么也不能给予她,反而让她走上了那样一条绝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真正感到歉疚、负罪的应该是自己啊!宋君鸿从床上起来,打开了屋里的一个抽屉,里面有一枝“沧浪”笔,他一直收藏的很好。宋君鸿砚好了磨,用颤抖的手执起那枝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两行字:“赊我一颗心,负卿千行泪。”搁笔在纸上后,宋君鸿就再也没有回到床上去,他便在窗前这么坐了一夜,这是一个无眠之夜,宋大柱父子都只能在煎熬中度过。第二天,刘羽、柳丛楠、方邵、王玉田和李孟春为宋大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欢迎酒筵,但因为心中郁结着丁蓉去世的事情,宋君鸿父子全都没精打彩,这场酒筵也在沉默中草草结束了。回到屋中,宋君鸿把自己在书中这三、四个月中的见闻都跟自己的父亲简单说了。宋大柱点了点头,说道:“娃儿,你真是出息了。这样家里也能放心了。”宋大柱抚着宋君鸿拿出来的圣旨看了良久,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对宋君鸿说:“石头,爹打算回去了。”“爹,再多住几天吧。”宋君鸿劝道。宋大柱这阵子流落在外的遭遇虽然没有对宋君鸿明言,但他能看出来宋大柱是遭受了不少罪的。宋大柱摇了摇头,说道:“你没事儿,我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可丁丫头没了,我总要回去跟人家的娘有个交待。”“爹,丁蓉真的没能救回来吗?”宋君鸿心里突然冒起一丝侥幸问道。宋大柱摇了摇头:“爹之所以一直在湘江边上做苦力,一来是以为你没了,心里垮了,二来也是想在江边沿途多走走,看能不能找着丁丫头的尸首。但没什么结果。江水那么急,都说是肯定给冲走了。”宋君鸿心里黯然了一下,丁蓉自从小时在潞县落过那次水后,对深些的水总是抱心理恐惧,游泳的事也就总是学不会。只要落水,则多半凶多吉少!宋君鸿握了握拳,对宋大柱说:“爹,我陪你一起回去!”“不成!”宋大柱立刻摇了摇头:“丁丫头没了,她娘和郑知芳都肯定会满肚子的火气,爹却承受就行了,你没必要一并跟着过去受打挨骂。”但宋君鸿还是坚持的决定了这件事情。他去找程会请好了假后,父子二人便踏上了回乡的归途。宋大柱虽是猎户,但却不会骑马,宋君鸿便雇了辆马车,载着二人返回了潞县之中。下车后,二人先返回了山林里的家中,尽管此前已经通从郑知庆从信中得知儿子仍在人世的信息,但此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