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福两人的转述脸色也越来越忧戚的韩侂贵这时接口说道,一脸的痛恨。其实很多时侯,奸党能够得道,根源还是在于君王失德,才会亲小人,远贤臣。但身为世受君禄的韩、史两家,让他们去骂皇帝,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也幸亏之前史福把宋君鸿给排遣离开,要不然此时他若在,再发评论可不仅仅像史珍那样简单了。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但到了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宋君鸿这里,其观念更是到了“华夏为重,王朝次之,君为轻”的地步了。否则他若是当着韩侂贵的面扯上两句历史上对当今天子宋光宗的评价,再随便说上两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言语,韩侂贵不把他当狂生给劈了才怪哩。“眼下最紧要的,还是保证太上皇的圣体康泰。”史福的话一语中地。只要太上皇还健在,朝中奸党们再乱来,也不敢彻底翻了天去。边境上的金兵再虎视眈眈,也不敢轻易纵马宋境。太上皇赵昚的威望,如今已经是维持这个局势天平的平衡中最后一粒微小却不可缺少的法码了。听到他这么说,韩侂贵和史珍都把目光投向了吴大嘴。吴大嘴眼中掠过一丝痛惜,却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太上皇也是他同样疼爱的外甥,如果能治愈,他绝不会放心不管的。但其病痛积郁年,早已是沉苛难起,再加上今上登基后一系列的倒行逆施,更是刺激得他的病情进一步走向恶化。他在宫中的师弟也束手无措,这才急信传书将他也召入宫中,师兄弟两人联手合诊,这才将已经临危的赵昚勉强稳住。但身为医者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药石之效,也不过是拖延个一时罢了,赵昚的病情,已经到了不治的地步,不管他们如何努力,赵昚都已经是时日无多了!那么,命运多多舛的南迁宋室,是不是也时日无多了呢?韩侂贵咬了咬牙,“那么兄长向党内请求启动这个任务就是必须的了。虽说是这一着棋走的有点走了,但局势如此已经不得不将之启动了。”他仿佛笼上了冰雪一样的眼睛慢慢的扫视了史家主仆两人一眼,低声缓缓的说道:“据边境最新传回来的谍报,金国已经在边境上汇聚了大宋的女真兵、部族兵,在北方被立做傀儡小朝庭的伪齐也征调了大量的民夫,势若连云,已经随时准备扣关攻宋了。”“这么大的事,朝庭为何一直没有加强防备的政令传出?”史福惊的差点跳了起来。军队是黄龙党的老底,史家主仆在党内也分属情报汇理部分,他们刺探消息的触角早是四伸八张,如果朝庭只要有一点备战的意图,他不可能不知道。韩侂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军报根本连上达天听的机会都没有,全被奸党们给扣下了。他们想靠着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