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这个老者眼中的目光却让他们平生出了一种惧意。
那是一种不用流血,不用大言威吓,仅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天敌时就会从心中冒出的一种警惕和想要畏缩的敏锐直觉。
在外面过着刀头刀、经常要与人命相搏的人都知道,有时侯,这种直觉比经验更加重要。
但此时众袭击者已是骑虎难下,再想退却又哪有那般的容易。那个自称姓张的假醉汉一咬牙,怒声吼道:“拿下他,尽量要活的!”
围攻者们闻声刚要发动起攻势,但鄂朱山形甫一晃动,这此人便又不约而同的一起后撤了一步,迅速变作防守姿态。
其实这些鄂朱山仅是略略转换了下眼步,用眼睛把这些人迅速的瞄了一圈。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假醉汉一把扯起昏迷中的英儿,塞到一个同伴手中,然后亲自替下他的位置,大声吼道:“谁都别装孬种,握紧了你们手里的刀,一起跟我并肩子上!”
有了他的带头,余下本已心生怯意的众人终于再次鼓起了一股勇气,在齐齐一声呐喊声中壮起了胆子,一起从数个方面向老者恶狠狠地扑去。
“好个小贼!老夫也有十几年没有杀过人了。”鄂朱山低沉但愤怒的吐出了一句话:“今天就拿你们来开这个例!”
鄂朱山自问并不算是一个嗜杀的人,但一旦他决定开始杀人,就是雷厉而击,出手出。所以他在三记大杀招出手后,假醉者腹腔硬中了一记斩手,狼狈地滚出好几步远,当他再站起来时,发现有两个同伴已经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余下两个同伴战战兢兢的退后两步,离得远远的各着一杆长枪指向鄂朱山,戒备他靠前。
“在我的面前,你们也配用枪?”鄂朱山轻蔑的瞅了他们两个一眼,一返间,已经从车辕上绑的一个布条中抽出一杆长枪。
“枪者,战阵百兵之王,不是像你们这些小虾米一样挥舞来吓唬人的。”鄂朱山大笑道。他一枪在手,如龙跃渊,光影闪动中,假醉者惊恐的看着两个同伙在廖廖数招中中一左一右的倒地毙命,果然其他的持枪者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挥舞着柴禾棍吓唬人一样的可笑。而那柄要命的枪龙在一闪手,又向着自己奔来。
“遭娘瘟的,老子和你拼了!”假醉汉发出一声呐喊,挥舞着铁戟没命的格挡,但又是仅仅几招手,他的一支铁戟已经脱手,紧接着老者一个拧间,长枪缠腰而出,枪杆像一条虎尾一样狠狠的鞭打在他的口上,被扫飞出七尺,再挣扎着站起来时,五内如遭雷轰,哇的一声连吐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