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中了他们的诡计,一身是伤的逃了回来。你的祖母再次收留了我。隐忍苦修了又是七年,我终于手刃所有仇敌,始觉心中再无冤仇挂碍,只是近二十年在史家的生活已经生出了深深眷恋之情,便自愿留在史府,做一名普通的杂役之人,以报还老夫人多次相救收留之恩。”“恩仇分明、一生还报!福叔有古义士之风,谁人敢以区区仆役轻之啊!”宋君鸿不由大是感叹。“宋公子过誉了。”史福在马上随手抱了下拳,算是答谢他刚才的称赞。“不管如何,我已经是史家一份子,几十年风雨同舟,再也无法分开了。”“也难怪史大人不仅让福叔当管家,还始终敬奉有加。”韩书俊也恍然大悟:“福叔在史家不是卖身,而是报恩。”“老夫人和主公主母之厚恩深情,福粉身难以报偿其万一。”史福叹道。“不!”史珍一脸严肃,在马上向史福微微欠身一礼:“能得有福叔四十年不离不弃的照拂,才真是我史家之福!”“老仆不敢!”史福忙回道,在马上也是敛容一礼。“牛马群中有骏骐,伏首亦是大丈夫!”宋君鸿在马上拍掌。“果然,福叔是身在官府,心系草莽啊。”韩书俊也叹道:“可史婶若也是江湖女侠,又是如何嫁于书香之史家的呢?”“是啊。那个徐家堡就算是江湖中一方豪强,但怕是还入不了累世官宦的史家的眼中去。自古以来公卿之家最重家世,怕是没人敢把徐家虎女作媒给史家吧?”宋君鸿也疑惑,这不合常理啊。“的确是没人给介绍。”史福捋着胡须大笑:“所以,他们是自己认识的。”“哦?”宋君鸿大感兴趣,想不到这个年代这种家世还能自由恋爱。“这一切,都要从主公年轻时进京赶考之事说起。”史福说道:“主公少有大志,又学霍去病之志,宣称曰:‘金人未退,男儿功名未立,何以家人?’成日间不是低头读书,便是和众多同窗志士评论朝政,硬是不肯娶妻成亲,虽然媒人把门槛都踩破了,可主公就是一个也看不上眼。老夫人也无可奈何!”“终于在他二十一岁那年,中了举人。为了能更大把握的金榜题名,进而报效朝庭,主公打算提前进京潜读备考。其时宋室刚刚南迁不久,路上还很不太平,老夫人不放心,便让我随之同行。”“我娘和我爹便是这么在路上认识的?”史珍眼睛一亮。“是的。徐家堡摆开擂台比武招亲,我们去看热闹。主公一介文弱书生,却当场怒斥一名黑道年轻高手的下流言行,差点惹来杀身之灾,却不想也因祸得福,受到了徐家小姐的青睐。”“后来,比武招亲之事不了了之,徐家小姐却缠着和我一起护送主公进京。主公侠义为怀,又谈吐文雅;徐家小姐武艺高强,又古道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