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模糊不可辩识了。宋君鸿唤过一个伙计,让他从货队里找来工具,把木牌重新刨削打理干净,又从自身包袱里掏出一管笔来在砚台里仔细研磨润好,便欲提笔往上面写字。
笔锋还没有触到木板上,宋君鸿突然感到腕上一紧,扭头一看,老者已经一手叨住了他执笔的手腕,两只原本已经有些昏浊的老眼中却暴射出凌历的光芒来,幽幽的打量着自己:“小伙子,你干什么?”
宋君鸿使劲一挣手腕,却是挣脱不出来。心中不禁暗暗惊讶,他生长于猎户之家,假期时也帮着宋大柱开弓执叉的寻猎,力道远比同龄的少年大出许多,可此刻这老者看似轻轻巧巧的伸手一握,自己的手腕却像是让铁钳夹住一般难动分毫。
他据实回答道:“重新题写警示牌啊,也好让后来的人免于遇险。”
“呵呵,你们货队回程时也仍要走这条路吧?”老者低低的一笑:“那就等回去时再题吧,这阵子先这么摆着,说不定可以陷住几头恶狼。”
“狼?”宋君鸿疑惑的向郑理南望了一眼,郑理南寻思着说道:“听说这林子里偶尔也有野兽出没,但大多数时侯还是极少见的。”
“纵便是有狼,可也说不定还会有行人,要是陷住了行人岂不糟糕?”宋君鸿摇了摇头,“不能存侥幸心理,还是提上警示的信息好些,反正狼又不识字。”
“管他是人是狼,总之先陷住几头再说。”老人说话中,嗓中传出几声低沉的嘿嘿冷笑声,让宋君鸿不由得从背脊向上直窜起一股寒意。
“老人家怎可如此歹毒心肠!人命关天的事,也是可以随意说笑的吗?你才从险境中脱身,怎么就又期望着他人也身陷其中?”宋君鸿心头也有些生气,来到这个时代,民风纯朴,所遇也多是心地良善之人,不想今天遇到这一老者,白花花的胡须都已一大把,慈眉笑脸,说出的话语却是如此险恶。
当然他这般直言相斥,也并非是没有顾及,但还是打赌老者不会行凶,否则刚才也不必花钱买马,直接动手抢了便是。
可旁边的戚元敬却已经是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此前老者掷泥击索时的准度和力道拿捏他都是亲眼所见,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自是知道这老者定是一武林高手,生怕这位掌柜的侄少爷激怒了老者引来横祸。一面已经暗暗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一面却上前笑着打圆场:“老前辈何必与一小娃娃计较。”
郑理南也嗅出了其中的危险味道,尽管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保人平安是第一位的,所以也陪笑道:“我家这位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