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生的目光扫上窗台上的蜡烛,心念陡转,凑近石榴嘻嘻一笑:“今天是天作之合啊,你看蜡烛成双,房一间床一张被两床,双烛贺喜,两被合欢,不如……”
石榴大窘,身子猛地弹起来,声音虽小,却透着锐厉。“春生哥,这不行!我这次违拗父母,偷着随你远行,并不是图一时之欢!”
蔡春生没料到这话触了石榴的痛处,讪讪一笑。石榴见蔡春生拉不下脸来,缓和语气道:“春生哥,不是我固执,实在是我们现在处境不一样。就算我们……,以后怎么办?”
是啊,我们是胸怀抱负,为理想而来,现在前程渺茫,怎么能为一己私欢而忘了青春的诺言?蔡春生收回玩世不恭之心,认真地点点头:“石榴,我听你的。”
石榴歉疚地笑笑,伸手拉蔡春生坐到她身边。一股女性的体香顿让蔡春生局促不安,蔡春生不敢看石榴。毕竟他是个男人,正值青春期,荷尔蒙催生的激素驱逐着血液在体内奔涌。蔡春生的手碰都不敢碰石榴,生怕触上遭电流击晕,昏昏然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蔡春生的呼吸也感到困难。还是石榴用轻松的口吻打破了僵局:“让我们做一回君子,好吗?“蔡春生点点头。是啊,我是以君子的形象俘获美人心,现在不能用小人的卑劣击碎她美好的梦想。蔡春生知道,石榴是想等到他们衣锦荣归的那一天,回到家乡,让他以隆重而风光体面的形式娶她进门。
蔡春生释怀一笑:“石榴,快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找寻理想。”
话是这么说,但蔡春生看着木板钉成的简易床,连标准的单人床的宽度都没有,一个人睡刚好,两个人却是很难躺着的。蔡春生对石榴说:“你躺着吧,我不是很累,靠着合合眼就行了。”
石榴当然知道蔡春生说的是违心的话。从家里出来,已经三十多个钟头了,铁打的汉子也要恢复元气啊。
“这样吧,我们都侧身睡,我靠墙,你就委屈一下,睡床沿吧。”
石榴扑闪着睫毛,俏皮地冲蔡春生眨眨眼,打了个呵欠,侧身向着墙壁,躺下去了。
室内的温度还是挺宜人,虽然两人都单衣薄裳,但一点都不感觉冷。被子成了摆设。
蔡春生没有躺下,抱着膝坐在床上,瞅着石榴发呆。
石榴真是太美了。浴后她换上一件白衬衣,还是套上那件蓝绒毛线无袖保暖衣,衬着她白晰的皮肤,宛如冰雕玉人。她的身子线条极美,凸凹有致的身段略显丰满,屁股浑圆肥大,大腿藕一样滚圆。蔡春生极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