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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吴渊离山前帮侯飞云和杨逸把门窗都关好了,他们屋子里倒是没落太多灰尘。侯飞云回到自己住处,第一件事就是去抱了一捆柴火回来烧水,然后打开自己衣柜,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大多数衣服自己都穿不得了。
不过好在当年陆凌羽极有先见地帮她买大了几件衣服,现在应该还能勉强穿一穿。侯飞云一件一件试过来,然后,极其震惊地发现师父好像当初就知道自己能长多高一样,衣服都恰好合身……
师父啊,你是不是老早埋好了一个大坑就等你徒弟往里跳了啊?
待水烧热,侯飞云将门窗反锁,一把扯掉身上那件肮脏不堪的苗族女子服饰,跳到澡盆里好好泡了半个时辰,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她原本挑好了一件白的衣服搭在一旁,穿好后一照镜子,发现这些年来自己黑了好多,于是马上脱下了换了一件黑的。
侯飞云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还是黑了好多……
好吧,无奈之下,十六年没化过妆的侯大掌门决定去找些胭脂水粉之类的过来。侯飞云仔细想了想,然后就发现了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尽水山虽然只有侯飞云一个女子,但并不是没有脂粉之物。而很不幸,那唯一的胭脂水粉所在,正是陆凌羽的住处。
见了个鬼啊!化妆就是要给师父看的,现在居然还要先跑到师父房里要水粉,这算什么事情啊!
侯飞云解不开这个死结,只好长叹一声,坐到床上。罢了,正事优先,她还要去那个哪里哪里启动阵法——咦,怎么师兄说的居然是伤心崖,那儿不是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吗?
她不在的这三年,掌门印信和白龙剑都还好好地放在桌上没动过。侯飞云打开那个红漆方盒,将掌门印信收入怀中,然后拿起白龙剑去找吴渊。
侯飞云到的时候,吴渊也已沐浴完毕,从那件苗族男子的衣服换回了他常穿的灰衣。吴渊一开房门,侯飞云便看到师兄一双眸子里光华内敛,清逸洒脱,不禁愣了愣。吴渊看到侯飞云眉目间的孤清之色,也是愣了一下。
侯飞云笑道:“师兄,不过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而已,怎么都认不出来了?”
吴渊看着她,道:“你漂亮了好多。以前脏兮兮的,看不出来。”
侯飞云道:“师兄你也是。”
吴渊道:“好了,我们去伤心崖吧。”
侯飞云道:“御剑过去么?”
吴渊道:“白龙剑气息绝烈,不好控制,还是走过去吧。”
侯飞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