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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侯飞云披衣坐在床上,黑发从脸侧垂落下来,目光怔怔。
杨逸温言道:“怎么了?”
侯飞云微微垂了垂睫毛,并不回答。
杨逸叹了一口气,替她整理好外衣,道:“你是不是又在想林振衣了?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管不好,就别想其他的了。”
侯飞云道:“可是我还是想不通。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杨逸道:“陇城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
侯飞云突然转过来看着他——因她转头太急,侧面的头发都被甩到了背后——道:“师兄!你在说什么?‘少管为妙’,那就是说还是可以管的了?”
杨逸沉默了一下,道:“我只是说,陇城的水太深,你硬要插手,只怕最后自己也没有好下场。而且,恕我直言,以林振衣的身份地位,你我也根本不配插手。”
“师兄师兄,”侯飞云爬了过来,道:“什么叫我硬要插手?就是说林振衣还没完蛋——呃,说的不是很好听——林振衣的事情莫非还有余地?”
杨逸抱着她的肩,把她的头搂了过来,低声道:“其实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真的未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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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杨逸和侯飞云同时抬头,却看到一身白衣的文姬站在门口,左手抓着一柄白色仙剑。
二人同时向边上挪了挪。
文姬走入房中,将寒玉剑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今日略施脂粉,眉目温婉,颇是好看。
杨逸道:“文女侠有何指教?”
文姬喝着茶,道:“我昨天晚上去了一趟你们尽水山,没找到陆先生,你那封信,就给了你们大师兄。”
侯飞云道:“是。师父云游去了。”
文姬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我跟他说好七日后在映鹊湖畔相会,到时候会带你们两个去。”
杨逸道:“文女侠一夜之间往返八千里,又与我师兄约在映鹊湖畔,恐怕……”
文姬淡淡道:“恐怕什么?”
杨逸笑了笑,道:“这件事,你是背着你师长做的吧?”
文姬道:“是又怎么样?”
杨逸又笑了笑,道:“不怎么样。不过我要是到时候大呼小叫一番,只怕……”
文姬道:“你要是敢的话,我可以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杨逸道:“就算到时候文女侠能把我千刀万剐,文女侠自己的事,只怕也不怎么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