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骂起了周氏,“你天天是干啥吃的这家里家外的活也不用你,你都支使人干了。就给枝儿添妆这件事,让你经点心你咋就不往心里去!”
“说了好几遍,让你花点钱,把礼置办的体面点,你就是不听。你当老四还是原来那?”
“就是原来,也没有你那么抠的。人家要送你那样的礼,你咋想?”
“四六不懂啊你,这人都让你得罪光了,你就乐了。你看看你,哪个儿子媳妇的关系你处理好了,家里有谁待见你?你啊你就称谁都不搭理你。”
“妻贤夫祸少,你可好,你就是惹祸的根苗。好好的事,交给你手里,你就给办糟了。
还说别人谁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最最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是你。你看看你,能吃能睡的,一点都不过心,你比老二媳妇都没心没肺你!”
周氏本来有些心虚,这屋里除了他们老两口子,也就一个连守仁,因此连老爷子骂了半天,她都装睡着,没有吭声。可连老爷子越骂越狠,最后竟然还说何氏都比她强。这对周氏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侮辱。
周氏霍地坐起身,指着连老爷子的鼻子也骂开来了。
“我四六不懂,你懂的多,也没见你办啥出sè的事。嫌我不贤,你休了我。看你老王八犊子下回瘫巴在炕上,还有谁伺候你。我整天啥也不看,你那装老的衣裳还有你身上这些不是我一针一线给你做的?有能耐你别穿我做的衣裳,你光屁股待着。”
“没囊没气,不就是人家不让你去坐席了,你不能上人跟前露脸去了,你不乐意了。你不敢跟人家炸刺,你就拿我出气!我就给她那些东西了,她能拿我咋样。我也没看她敢来跟我说啥。你惦记着去坐席,我可不惦记。我不缺那口吃的。她爱咋地就咋地,我过我的rì子。”
“你拿我出气有啥用,你找老四去呀。你给他下跪磕头,你给他赔礼道歉,求他让你坐席去!”
连老爷子最能拿住周氏的痛处,同样的,周氏也知道连老爷子哪里最疼。
连老爷子被周氏堵得半天说不出来话,一肚子的气只能憋着。
从知道连守信不让他们去参加喜宴,连老爷子就开始堵心,而且一天比一天强烈,今天到了一个最高点。
看着周氏和一家子乐滋滋地吃着吴家送来的席面,连老爷子越发难过。在他看来,哪怕是他去了喜宴,什么都没吃到,也比在家里吃上山珍海味还强。
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法挽回了,骂周氏根本就没用,周氏的心思根本就